叛军士气被这诡异坚墙和致命弩箭打击,攻势一滞。不少人看着倒下的同伴,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整齐、如同闷雷滚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混乱!
“安西大都护李殿下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
雷鸣吼声在街道尽头炸响。
李恪一身黑色劲装,策马当先,带着精锐亲兵,如黑色利刃插入混乱战场!
骑兵如墙而进,长槊如林,百战精锐的肃杀之气,瞬间让战场安静大半。
“殿……殿下!”
“是殿下的亲兵!”
叛军中的乌合之众哪见过这等阵仗,看着寒光槊尖和骑兵冷酷眼神,腿肚子转筋。
“哐当”一声,有人丢了柴刀,抱头跪地。
连锁反应爆发,丢武器跪地求饶的人一片片矮下去。
只剩那领头壮汉和几十个死硬分子,被团团围在街心。
“拿下!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李恪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他目光只锁定中心几人。
最后的抵抗如同儿戏。
亲兵与女卫营夹击,长槊配合连弩,几个呼吸间,顽抗者便被刺倒、射翻。
领头壮汉还想挥刀扑向李恪,被一名亲兵策马掠过,槊杆狠狠抽中脖颈,哼都没哼便晕死过去。
战斗结束。
街道上只剩伤者呻吟、俘虏啜泣,遍地狼藉武器。
“清点伤亡,救治伤者!”李恪下马,靴子踩在青石板上脆响。
他扫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俘虏,对亲兵队长吩咐:“弄几桶石灰水来。”
亲兵队长一愣:“石灰水?”
“嗯。”李恪语气平淡,“给这些自愿投降、手上没沾血的,在左臂袖子上画个圈。省得待会儿误伤。”
石灰水标记,简单醒目。
很快,几桶浑浊石灰水提来。
投降乱民被命令排好队,士兵用刷子在他们左臂衣袖外侧,笨拙刷上歪扭白圈。
看着胳膊上古怪印记,俘虏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反抗。混乱俘虏群瞬间有序。
秦红梅押着垂头丧气的俘虏走来,最前正是被抽晕的赵三奎,脖子肿得老高,眼神怨毒又恐惧。
“殿下,人犯带到。”
李恪目光落在赵三奎身上,如同看死物:“赵三奎?说说,崔家除了让你烧仓库、煽动作乱,还干了什么?毒蝗,怎么回事?”
赵三奎梗着脖子,嘴唇哆嗦:“我……我不知道什么毒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