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一些,叹息不已,连自称也换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宫里宫外发生了许多事情,朝政上的,后宫里的,没一件事让我高兴。”
杨佩宁温柔小意地靠在他怀里,“嫔妾虽然不懂朝政上的事情,却很愿意听陛下说一说。”
崇庆帝来,本身也是找她说话排忧的。
于是将南方水患流民暴动,以及晟王狼子野心的事情说与她听,感慨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位特殊的皇族。
杨佩宁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如何治理才是最好的法子。
但她并未提及。
只一边言语谴责晟王深受皇恩却不知好歹,一边敬仰倾佩崇庆帝有容人之量善待皇室兄弟,更大赞他及时开仓赈粮挽救南方万千灾民于水火的善举。
果然,崇庆帝听了后眉眼都舒展了。
杨佩宁勾唇浅笑,连活两世,她还能不知道陛下需要什么吗?
他只是想找个人诉诉苦,顺便提及自己的丰功伟绩,享受一下被人膜拜的感觉罢了。
但崇庆帝也高傲,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嫔妃都可以听他倒苦水的。
非得是会说漂亮话能叫他舒心,但又不能太过谄媚显得刻意的。
要听得懂一些朝政上的事情,但又不会太懂的。
最要紧的是,能给他提供他需要的情绪价值的。
这样的人,放眼后宫,唯有杨佩宁一人。
所以在接连遇到这些事情后,崇庆帝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
想及白日里她险些被毒害一事,崇庆帝不免还心有余悸,难免又说起御前出了叛徒的事情,更是恼怒。
“这些人实在是胆大包天!连朕御前的小银子都敢暗中与内仆局的人勾结了,还有人企图将此事再次栽赃到你身上来。这一回,朕非得肃清惩治一番!”
杨佩宁的思绪本还在南方事情上,正想着程让何时归京,猛得听到“小银子”的名儿,下意识愣了一下。
崇庆帝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连声安抚,“你放心,朕一定替你作主,看谁敢害你!”
自那日试探后,他已经十分清楚相信,杨佩宁必定是受害的。
至于加害者,却不止一人!
她也做足了受怕的模样,往他怀中紧靠了些。
“嫔妾自打生了妙仪后,只愿好好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从不与外人争辩是非,却不曾想还是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如今还涉及了御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