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傅,这...这肯定是小孩子恶作剧..."刘主任拿纸巾擦着油手,"要不给您换间房?"
"不用,我就住这儿。"宋大贤把模特往地上一撂,"劳驾跟楼上住户说一声,再玩这种把戏,我免费给他家电箱升级升级。"
当天晚上,宋大贤蹲在楼道配电箱前改线路。突然整栋楼停电,电梯井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他打着手电往下照,只见个两米多高的黑影晃过,铁链声越来越近。宋大贤摸出绝缘胶带缠在扳手上,冲着黑影喊:"兄弟,穿这么厚不热啊?"
黑影顿住了。宋大贤突然拉开电闸,应急灯刷地亮起——穿黑袍戴牛头面具的壮汉正抓着铁链发愣,脚上解放鞋还沾着泥。
"牛头马面还穿回力鞋?"宋大贤乐了,抡起扳手砸向面具。壮汉抱头鼠窜,黑袍挂在消防栓上撕开大口子,露出里面印着"红浪漫洗浴中心"的T恤。
第三天夜里下大雨,宋大贤正修着漏水的卫生间,突然座机响了。接起来是个沙哑的男声:"宋大贤,四天前晚上十点,你在建设路彩票店买了张刮刮乐。"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摩擦声,"你爹宋保国在县医院住院部三楼17床,你娘张桂芳每天早七点去菜市场..."
宋大贤攥着话筒的手暴起青筋:"你们要敢碰我爹娘..."
"明晚十二点前搬走,不然让你全家在阎王殿团圆!"电话断了。宋大贤盯着来电显示的"未知号码",从工具箱底层摸出把军用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当年缉毒时从毒枭手里缴的,刀柄上还刻着骷髅头。
第四天清晨,宋大贤把爹娘送上回老家的长途车,转头进了五金店。傍晚时分,他扛着三卷钢丝绳回到南阳楼,在楼道里忙活到深夜。十一点五十分,整栋楼的灯突然全灭,电梯井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大贤蹲在五楼拐角,听见楼下传来压低的声音:"大哥,那小子肯定跑了。别废话,上去看看。"三个黑影摸上来,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突然"咔嗒"一声,钢丝绳猛地绷直,走在最后的混混被倒吊着甩到墙上。刀疤脸刚要掏刀,宋大贤从暗处扑出来,扳手砸在他手腕上,匕首当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