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一近,里衣领口敞开,宽肩窄腰,淋漓尽致。
齐璟琰滚了滚喉结,移开视线:“将军府朕已派去了洒扫婢子,若有需要,找朕。”
“谢陛下。”温辞颔首。
大理寺官员亦知齐璟琰对温辞的重用之意,表面按律将他关进囚牢,然而刚解开铁链,便有人送来了上好的衣物。
温辞略微上手,摸到暗纹,便道:“劳烦换身素衣。”
齐璟琰皱眉,素衣?
官员亦是不解:“请问将军有何不妥?”
“守孝期间,不便穿着如此奢华。”温辞说道。
世人眼中,他爱慕齐元稷,只是更忠君爱国。
两者冲突时,选择大义;
不冲突时,自是两者并行。
官员惶恐看向齐璟琰,他是听闻过温将军对六皇子的爱慕,情理上实属平常,可那六皇子却是新帝曾经的仇敌。
“去找素衣。”齐璟琰凤眸玩味,“只是,将军打算为朕那皇弟守几年?”
夫守妻一年,妻守夫三年。
他甚是好奇,温辞要守一年,还是……三年?
温辞垂眸思考:“三年?”
“这么说,你为妻?”齐璟琰压下对那草包运道的嫉妒,细细打量温辞单薄里衣透出的线条。
温辞感知到他的视线,却像是没听懂道:“殿下乃皇子,身份尊贵,应是三年。”
“只是身份?”齐璟琰勾唇玩味。
温辞低头拱手,墨发散于脸颊两侧,活似没经历过人事,一心行军打仗的纯情将军:“微臣不知,可有遗漏?”
看着温辞脊背弧度,齐璟琰眸色暗了暗,又移开视线:“齐元稷贪生怕死,毫无皇家风骨,你想守,就守一年罢了。”
守是肯定得守,大梁上下文官当道。
温辞不守,哪怕文官认可他无罪释放,也会参上他一笔。
齐璟琰厌恶这风气,但需要时间。
官员送来了素衣,温辞直起身,当着齐璟琰的面,穿上那素寡的衣袍,衣物上没有任何装饰,面料上佳。
俗话说,人要俏,三分孝。
齐璟琰摩挲了下玉佩:“温将军当真不似行军打仗之人。”
那草包运道也当真是极好。
死了都有这种美人为其守孝。
温辞当作没看见他那赤裸的视线,低头用素色发带大致将墨发束起,但像是不常用发带束发,略显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