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宫遗址的青铜祭坛泛着幽蓝冷光,玉璧在凹槽中微微震颤,与陈玄策怀中的玉符碎片产生共鸣,发出蜂鸣般的声响。苏璃凑近祭坛,仔细辨认那些古老的楔形文字,冰凉的手指拂过纹路,突然浑身一震:"这是波斯古咒文,上面写着'当双鱼汇聚,星图重现,沉睡的力量将吞噬日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祭坛四角的烛台燃起诡异的黑色火焰,十二尊波斯风格的石像缓缓转动,露出背后暗藏的机关弩。陈玄策反应极快,一把将苏璃拽到身后,金错刀舞成一片刀光,将射来的弩箭纷纷格开。"退出去!这里太危险了!"他大喊道,但出口已被突然升起的青铜闸门封住。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祭坛中央的玉璧光芒大盛,一个虚幻的星图在半空浮现。苏璃盯着星图,突然想起天竺密信中的简略星图,急忙掏出贝叶经残片比对。"星图的缺口......"她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与玉符碎片、还有我们在长安黑市找到的线索完全吻合!波斯人谋划的,根本不是简单的西域联盟,他们是要唤醒某种远古力量!"
陈玄策握紧手中的金错刀,刀身映出他紧绷的脸:"不管是什么力量,都不能让波斯人得逞!"他挥刀砍向青铜闸门,却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痕。这时,祭坛的震动愈发剧烈,玉璧开始分解,化作无数蓝色光点,朝着穹顶的裂缝飞去。
"快看!"苏璃指向裂缝,透过月光,他们看到数百名波斯祭司在王宫废墟外围成一圈,手中高举着刻满符文的法杖。最前方的大祭司念动咒语,法杖顶端的水晶球发出刺目的光芒,与祭坛内的光点遥相呼应。地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地底涌出,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激烈的喊杀声。李绩的怒吼穿透重重阻碍:"保护陈将军!阻止波斯人的仪式!"玄甲军的陌刀阵破开祭司的防线,金戈铁马的碰撞声与祭司的咒语声交织在一起。陈玄策抓住机会,再次挥刀砍向闸门,这次,他将全身内力灌注在刀上,随着一声巨响,青铜闸门终于被劈开一道裂缝。
"走!"陈玄策拉着苏璃冲出祭坛。外面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波斯祭司们组成的法阵正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乌云笼罩,闪电在云层中肆虐。更可怕的是,龟兹城的百姓们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目光呆滞地朝着祭坛涌来,他们的身上泛起诡异的蓝光,嘴里念念有词,正是祭坛上的古咒文。
"这些百姓被下了蛊!"苏璃抽出软剑,剑穗飞舞间,斩断了几条缠向百姓的黑色藤蔓。陈玄策则冲向大祭司,金错刀直取对方咽喉。大祭司冷笑一声,法杖一挥,一道黑色屏障将他弹开。"你们以为能阻止'终焉之刻'?"大祭司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这股力量来自远古的月氏魔窟,当年你们大唐的玄奘法师也曾试图封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