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后,政事堂内的争论仍未平息。门下省侍中魏征展开西域舆图,指着埃克巴坦那的位置道:"波斯新王虽已遣使谢罪,但阿尔达希尔余党未除,玉符入藏恐生变数。"他转向陈玄策,"贤侄可有良策?"
陈玄策取出一卷密信,上面盖着那烂陀寺的朱印:"玄奘法师来信,称天竺戒日王愿派象兵助守丝绸之路。且波斯王子已作为质子入唐,其随身带来的星盘,或可破解阿尔达希尔的蛊毒秘术。"他展开一张泛黄的帛纸,上面画着埃克巴坦那地宫的布局,"这是从俘虏处得到的图纸,玉符的符文与地宫星象图暗合,或许其中藏着更大的秘密。"
与此同时,鸿胪寺内的玉符塔前,天竺高僧波罗颇迦罗密多罗正带着弟子诵读《宝星陀罗尼经》。当念到"以智慧光,破除黑暗"时,玉符突然迸发万道金光,符文在空中勾勒出玄奘西行的路线图,引得围观的波斯使节纷纷跪拜。
长安街头,关于玉符的传闻愈演愈烈。西市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您道那玉符多神?在敦煌那晚,凭空变出千丈城墙,把迦叶宗的赤瘴藤挡在城外!"酒肆里,商人们举着夜光杯议论:"听说鸿胪寺要办万国博览会,玉符就是镇馆之宝!"
暮色降临,陈玄策登上大雁塔。望着灯火渐次亮起的长安城,腰间已无玉符的触感,却有更重的责任压在心头。远处鸿胪寺的玉符塔散发着柔和光芒,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他想起唐太宗最后的叮嘱:"玉符是天赐的机缘,更是大唐走向世界的钥匙。"
夜风掠过檐角的铜铃,发出清越声响。陈玄策握紧手中的西域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未竟之事:修订《西域记》、勘定商路、翻译典籍......这些看似琐碎的事务,实则是文明交融的基石。玉符的故事或许已告一段落,但属于大唐的盛世华章,才刚刚掀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