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侍女端来青稞酒与糌粑。禄东赞举杯示意,却未饮下:"贤弟此去天竺,吉凶难测。吐蕃虽与大唐相隔万里,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帕上染上点点血迹。陈玄策见状,急忙起身搀扶:"大相这是..."
"不碍事。"禄东赞摆了摆手,"这些年为吐蕃操劳,不过是些老毛病。"他从怀中掏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枚雕刻精美的象牙符牌,"这是松赞干布赞普当年赐予我的调兵令。若贤弟需要,可持此牌前往吐蕃军营。"
陈玄策正要推辞,碉楼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吐蕃骑兵匆匆而入,在禄东赞耳边低语几句。大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将手中的密信狠狠拍在案上:"果然来了!阿罗那顺的使团三日前抵达吐蕃,进献的沉香木匣里,竟藏着蛊虫!"他掀开袖袍,手臂上布满诡异的青黑色纹路,"这'蚀心蛊'会吞噬人的精魄,若不是巫医每日施法治疗..."
陈玄策握紧腰间的玉符残片,残片传来的灼热感提醒着他危机四伏。阿罗那顺不仅在天竺布局,还将毒手伸向吐蕃,试图扫清玉符之路上的障碍。禄东赞望着窗外布达拉宫的金顶,长叹一声:"玄策贤弟,吐蕃与大唐休戚与共。这一战,我们必须阻止阿罗那顺的阴谋。"
夜幕降临,逻些城的灯火次第亮起。陈玄策站在碉楼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红山之上的宫殿。寒风拂过他的脸庞,带着雪山的寒意。怀中的玉符残片与象牙符牌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知道,一场关乎西域存亡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而吐蕃,这个神秘的雪域王国,将成为这场博弈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友的重逢,更是一个又一个关乎玉符与西域命运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