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破浪前行，寒风灌满了船舱。
赵烨站在船头，暗影幽灵跑车和夜枭作战服已被他悄然收入系统空间。
他死死盯着江南灰蒙蒙的天空。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冰冷的警报般在他脑中反复模拟着日军可能的空中威胁。
预感成真。
“呜呜呜——”
凄厉刺耳的防空警报声骤然在江面上空响起，紧接着，令人心悸的发动机轰鸣声如同滚雷般从天际压来。
日军的侦察机发现了这支回返的船队。
“敌机。一点钟方向。三架。不，四架。”
了望哨声嘶力竭的呼喊划破风声。
四个黑点正在高速逼近，机翼下方狰狞的太阳旗标志清晰可见。
“全体战斗准备！高射炮、机枪架起来！打他狗娘养的。”一名营长声如炸雷。
不需要过多的动员。
刚刚经历过地狱般渡江阻击战的战士们，动作快如闪电。
船上仅存的几门小型高射炮被炮手们飞快地摇起炮管。
轻、重机枪手迅速就位，将黑黢黢的枪口指向天空。
没有高射炮和机枪的战士，也将手中的步枪、驳壳枪举起，他们要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对空的防线。
江面上残留的日军舰船残骸处，也响起了零星的枪声，那是此前激战中跳船幸存的日兵在试图捡起水面漂浮的武器反击。
赵烨目光冷冽如刀，系统赋予的危险感知能力让他精准捕捉到敌机的攻击路线。
“火力交叉。集中打领头的。不要怕浪费弹药。”
轰！
轰！
轰！
船上的高射炮率先喷出愤怒的火焰。
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编织出密集的火网，轻机枪和步枪也加入了这决死的合奏。
刹那间，狭窄的江面被交织的曳光弹痕彻底点亮，仿佛一道道赤红与橘黄的闪电，撕裂灰暗的天空。
“噗噗噗！
当当当！”
子弹和炮弹碎片打在船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架日军九六式战斗机仗着俯冲速度优势，低空掠下，机腹的炸弹仓打开，一枚黑乎乎的航弹带着尖啸直扑赵烨所在的船头。
“躲开。”
赵烨大吼，身体却如同钉子般钉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船尾的一门高射炮在经验丰富的老班长操控下疯狂抬高射角。
“给老子种！”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