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陈明静的微笑
人群的欢呼声浪里，陈明静站在青云宗席位的最前排，指尖的玉符终于不再发烫。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汗水浸湿，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刚才擂台上的每一刻，都像在刀尖上行走——蛮山挥出的每一拳，沈小虎险之又险的每一次闪避，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裁判长老宣布胜利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风吹起她的白衣裙角，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莲。
旁边的师弟师妹们还在激动地互相拥抱，有人抹着眼泪，有人高声喊着“沈小虎”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陈明静看着他们，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在青云宗后山见到沈小虎的情景。
那时他刚被测出“无法引动灵力”，被其他弟子堵在桃树下嘲笑，手里却还攥着本翻烂的《基础炁论》，眼神倔强得像头不肯低头的小兽。她走上前解围，他却只是抿着嘴，低声说：“师姐，我能行。”
后来，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演武场，对着木桩练“点星指”，指尖磨破了一层又一层，血浸透了布条，却从未喊过一声疼；他在藏书阁里泡了整整一年，将所有关于“炁”和人体经脉的古籍都翻了个遍，连扫地的老仆都知道，有个青衫少年总在深夜借烛火；他去黑风沼泽试炼，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却总能从储物袋里掏出新的“炁”之感悟，眼睛亮得像星子。
多少人劝她：“师姐，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能有什么出息？”
多少个夜晚，她看着沈小虎在演武场孤独的身影，也会悄悄问自己：坚持下去，真的值得吗？
而此刻，看着擂台上那个被万众瞩目的青衫少年，看着周围从质疑变成惊叹的目光，陈明静突然觉得，所有的坚持都有了意义。
她的坚持，不是盲目偏袒，而是看懂了他眼底的执着；他的努力，不是徒劳挣扎，而是在为一条无人走过的路，一寸寸地劈开荆棘。
“师姐，你看！他们都在夸沈师兄呢！”一个小师妹拉着她的衣袖，指着远处的贵宾席，“连玄尘长老都在点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