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微微皱眉,脸色严肃起来,挥退了侍从。
“什么事?”
萧业恭敬一拜,走近了些,脸上仍挂着微笑,但口吻却毫不谦逊。
“听说化州刺史府私自豢兵,走漏了风声,公主的外祖父正费力平事。可巧此事虽未闹大,臣却风闻一二。如今臣妻不知因何冒犯了公主,但我想公主冰雪聪明,日后定不会再难为臣妻!”
清河公主骇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娇斥道:“大胆!你敢威胁本宫!”
萧业嗤笑一声,“谈不上威胁,只是听说淑妃娘娘前段时间在宝华殿抄经十分辛苦,故而来提个醒!”
清河公主冷笑一声,“哼,区区臣子,胆敢以下欺上,你信不信本宫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和你那不识好歹的夫人死无葬身之地!”
萧业温润笑道:“公主可以试试,不过我想若是皇后与齐王知道公主有这本事,定是寝食难安!”
“你!”清河公主花容失色,她本来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臣子,却没想到越扯越复杂,不免惊心起来。
萧业莞尔一笑,又道:“三皇子明年就可封王,在这节骨眼上,前朝、后宫,公主还是广结善缘为好。若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
清河公主粉拳紧握,何曾受过这委屈,快被气哭了。
萧业寒眸中带着戏谑和冷漠,淡然问道:“公主要问罪吗?不问的话,臣告退了。”
说罢,悠悠一拜,转身走了。
外人只道他谦卑有礼,温文儒雅,哪里知道他刚刚是在威胁公主。
清河公主望着那英挺冷冽的背影,恍然发觉,她刚刚面对的哪是个普通臣子,而是手刃京中许多权贵的刽子手!
萧业来到谢姮身边,从马倌手里接过了马鞍,让其退下,亲自为谢姮整理着马鞍。
谢姮好奇的问道:“刚刚夫君与公主说了什么?”
萧业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语调温和,“没什么,以后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谢姮颇感震惊,美眸眨了眨,低声问道:“夫君,你该不会是威胁公主了吧?”
萧业莞尔,看来她对自己还有些了解。“谈不上威胁,不过是提醒一句。”
“可那是公主!”
谢姮脸上难掩惊吓,萧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淡然答道:“夫人,这世上权势虽可压人,但也不是只有忍气吞声一条路,博弈,不在对手有多强,而在自己有多少筹码。你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