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但与他有关,——是他的一个弟弟!”
盼儿从容答道。
“李雷?”
在昔日的心腹面前,子鸢竟一下子难掩心中的纷乱。
因为她太知道这个人了:他不仅勇猛, 而且阴狠,还对朝廷一块不满;因而若说“妖妇”是他指使的话,那是必须要信的。
只是这样一来,真怕是连李淮也脱不了干系了啊……
“禀娘娘:并非是李雷呢,”
盼儿这时却否定了她的猜想:“而是另一个,曾替朝廷写过番书的那个。”
“是他?那个……李蓟?”
“臣妾不清楚他的名字,郡王亦未明说。”
听到这里,慕容子鸢的心绪着实有点乱了:因为无论是李蓟还是李雷,都必将牵涉到李淮啊!
而陛下北征在即,这时候如果再追查下去、势必就要打草惊蛇了,后方还怎么能稳固呢?
想到这里,皇后不由一叹。
漠然起身,若有所思地走下丹墀说:“你说的这些,对本宫很重要。那么洪弟是怎么想的呢,当时是不是搜过他的车子?”
柳盼儿忙也立起身说:“未曾。殿下后来说:他观察过那个李蓟,对有人登车似乎并不知情,因为他本身是骑马在前的;
倒是他那个车夫,极可能是晓得的,但却没有吭声,而且略有惊慌之色!
殿下于是没有贸然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子鸢立刻欣慰的转回殿上,伸手拉着她重新坐下说:“不错,郡王总算没让他哥哥失望,做事越来越周全了。
如今群敌环伺,卫侯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觑,的确是要谨慎为上的!”
“但也不能,总这样养痈遗患呵娘娘。”
“这就比如一只虎,”
子鸢端起香茗,沉思者说道:“杀了他、不过一刀之快,而若去除野性将其驯服,不正可威慑群敌嘛?
所以陛下远征之后,李淮那边你要帮洪弟多多留意了!”
栁盼儿暗暗一叹。
举手过顶说:“娘娘天高地厚之恩,盼儿没齿难忘。您即便不说,盼儿又岂敢稍懈呢!”
子鸢动情地点了下头:“这个我知道。——你、婉儿、还有青儿,你们都是懂得感恩之人,本宫又何尝不如是呢!”
盼儿更加感动:“是,一荣俱荣的道理,盼儿是懂得的!”
“好了,且不说这些,”
子鸢放下茶盏,转而浅浅一笑:“说说你吧,最近有动静了吗?”
盼儿脸一红:“开始踢我了呢,……不过娘娘,您可真是龙凤之姿呵,竟连小皇子也不忍心改变您的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