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总带着那个圈儿的。”
纳兰继续问道。
李蓟蓦地一阵清醒,忽然反问她说:“不要总问是不是我呵,你觉得你、你也还是你嘛?”
这回轮到纳兰一怔了,乜斜着微醉的美眸质问说:“我?……我怎么就不是我啦!”
“第一、你、你在我这里是安全了,可是你的幺妹呢、自始至终……你就关心过她嘛?”
“……”
“二,还有……二:你、说过的,本公子这个易容术、天下唯一,可是……可是……”
公子话说到这里、忽然想吐,猛地俯下身去!
纳兰一惊,赶忙起身去扶,却被李蓟一下子将手攥住了,呵呵大笑说:“我说的、没错吧!……你果然不是三娘,从找不到那个面具、我……我就猜到了!而且、三……三娘她、她心里只有江湖,是从不会体贴人的……唔!”
说着又要吐!
纳兰则趁机抽回手来,冷笑着说:“你怎知三娘的心里只有江湖?你怎知当我发现那只面具时……心里不比你还有猜疑!”
“你,你也有猜疑?”
“不妨告诉你吧,——我就是我,曾经被称作狐三娘的那个纳兰!
而且我之所以借机进府,并非因为无处可去,也并非故弄玄虚来求助于你,而是为了……为了……”
李蓟一怔:“为了什么?……你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你其实……其实……”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忽然都说不下去了,也都蓦地清醒了许多。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纳兰终于含着一点泪水说道:“纳兰这次来,是为了向你说声……说声对不起的,我……我其实……”
“你其实,早已经把月娘、弄丢了,是不是?”
李蓟蓦地打断了她:“其实当我、找不到钻香鼠面具的时候,我就…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
纳兰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什么了?”
“你知道吗,”
李蓟忽然放缓了语气:“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三娘。”
“那你看我是谁……”
“不知道。”
“……”
“你醉了,真的醉了……”
“我真的是想一醉的,可我还没醉,我、还要喝……”
李蓟说着,蓦地抓起纳兰的酒、几口喝了下去!
纳兰蓦然一惊,眸子里不觉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不要这样,月郎,……求你了……”
“你……在叫我月郎……”
李蓟忽然疯狂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我藏的是酒,而你藏的……却是自己的妹妹,快、快让她出来……出来……”
他话未说完,双手就已突然失去了力道,松开纳兰、一下扑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