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那家伙这才清了清喉咙,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列位,为什么说有妖异呢?原来这位小先生啊,她会拘神!”
“拘神?”
这下不光茶客,连李蓟也是一怔:这个小兄弟,行为上的确是乖张了些,但若说到“拘神”,未免就夸张了吧?
“这是茅山道术的一种,”
姓韦的继续胡侃道:“只要那表少念一下咒语,随便个人就可变成神将、受他驱使了:竟一下把忆红院几十口家丁,揍得体无完肤,连武少也差点儿丧命呢!”
“这么邪?”
“邪?呵呵,邪的还在后面呢!——明明小先生已经完胜了吧,可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就破了功!”
“什么是破功啊?”
“呃,就像……你在推车上坡的时候、忽然放了个屁,什么都全完了!”
“哈哈哈……”
众人又哄笑起来。
李蓟也忍不住略略莞尔。
“那,他又是怎么破的呢?”
有一个茶客继续问道。
对方不耐的一翻眼皮:“这个天晓得,我又不懂妖法!”
“然后呢?”
“被抓了呗!”
“这就完啦?“
“哪能!——这一下,可就扯出上官公子了:他是小先生的表亲,也是他半个主人,得包赔人家的损失呀!”
“那也不是他造的业呀,凭啥非得他赔。”
“那还得说这人义气,拿底下人个个做兄弟!”
“哎,这个我也听说过。——据说这位上官公子虽略有残疾,但人挺好的,从来就不恋权势、只爱江湖,连手下也个个仁义。”
“怪不得皇上选他去御书房做侍读,他也迟迟不肯去呢。”
“哎,别说那个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地方了,就是青楼妓院、最近谁还见过他的身影吗?”
“呵呵,这小郎君,不会是一下子看破红尘、打算修仙了吧!”
“哎哎,别扯那么远呀!——老韦,上官公子到底赔了人家多少哇,怕要……上千了吧!”
“要不说,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呢:还上千?上万都不止呢!”
“讹人吧!”
“就讹人了,你怎么着吧,谁叫人家他爹是个权监呢,什么府尹、什么御史,都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别尽说没用的,到底赔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