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滞留李营的那笔“闲账”,正令他如鲠在喉呢,怎还压的住这火。
当下也啪的一拍桌子,怒目而视道:“做什么不依不饶的!——要说走的话,干脆我走好了,谁要做这个天字一号的绿头将军!”
说着话,也把妻子从前给他制作的鹦哥绿幞头、用力往下一扯,直接丢在了地上,回身就走
子鸢一愕。
含泪俯身、抓起了地上的软幞,颤声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叫……绿头将军?!”
萧闵近乎疯狂的怒声说道:“贱人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有脸听我说出来吗?——哼!”
说完,怒气不息的拂袖而去!
子鸢呆住了,颓然的倒退回龙椅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是啊,我……我做什么啦?……在双月庵之前,我都去了哪里、做过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哦!
……原来他不肯出城接我,又公然在这里玩女人,都是在报复我呵!
可我呢?我又该找谁去哦……”
她想到这里,顿时百感交集,痛彻心扉。真有点懊悔,不该负气来这里寻他了,倒令大家都没了脸。
这时,
林婉儿悄悄走了进来,低声询问道:“那个小浪蹄子,该怎么处置呢?”
子鸢柳眉一挑,失落的轻抿了下香唇说:“和独孤一起,带回紫寰宫去吧。”
“是!”
林婉儿急忙扶她起来,然后在秘卫和丫鬟们簇拥下、向紫寰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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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李淮帅帐中。
他已得到了探马传来的消息:夫人已被萧军阻滞在城中了,随行的侍从也被全部缴械遣归。
这令原本就担心不已的花帅,愤怒的几乎要失控!
——这个傻女人,总是自以为是。这下可好:不光人回不来了,连自己也必将遗笑于天下!
他越想越气,重重的将银杯墩在帅案上。
恰在这时,帐前侍卫来报:“将军,……宋副都尉回来了!”
李淮剑眉一挑:“传!”
“是!”
侍卫插手出去。
不一会儿,副都尉宋安忽然赤身露体、肩背一捆荆棘而进!
李淮不悦的直接从帅案后走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臂膀说:“究竟怎么回事?”
宋安跪地说道:“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夫人,被萧夫人带进城去了!……因恐将军不知,特留残生回来禀报,请将军赐末将一死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