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盯紧唐林全。他见过什么人，打过什么电话，我要知道。”
刚放下电话，手机又急促地震动起来。
是市场部总监，就见他声音急得发颤：
“乔总！不好了！辉度科技的陈总刚刚打电话来，说……说之前的合作意向取消了！他们，他们选了赵氏！”
乔闻生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果然是辉度科技。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在咖啡馆里脑中闪过的画面——那个油头粉面、挥舞着文件的男人。
陈天海的助理。
“理由？”乔闻生的声音冷硬。
“陈、陈总说……说赵氏给他们提供了独家定制的、最新的数据，性能参数远超市场。还、还承诺了更低的报价和排他性条款说我们给不了。”
“知道了。”乔闻生直接挂了电话。
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
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
那个挥舞文件的画面，那个“排他性条款”的字眼……
他猛地睁开眼，抓起车钥匙。
“东策，备车。”
“去辉度。”
……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傍晚的车流里。乔闻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头很沉，像灌了铅。
刚才在辉度科技，和陈天海那老狐狸的博弈，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精力。
姓陈的满脸堆笑，打太极，话里话外都是赵氏给的条件太“优厚”，他“实在难以拒绝”。
乔闻生没跟他废话。
直接点出了赵氏那份所谓“独家定制”的数据缺陷——能耗过高，在复杂场景下的误识别率远超赵氏宣传的那样。
甚至还拿出了第三方测试机构的模拟报告来证明这一点。
陈天海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了。
乔闻生最后只丢下一句话：
“陈总，排他性条款的赔偿金，赵氏替你兜底吗？等他们的数据在实际应用里爆雷，你的损失，他们赔得起？”
陈天海额头冒汗，眼神闪烁。
合作没当场谈拢，但陈天海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乔闻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赵明宴这次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他需要立刻回公司，亲自坐镇技术部。老吴那边需要他。
“乔总，您脸色不太好，要不先回……”开车的秦东策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建议道。
“去公司。”
乔闻生听到后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疲惫。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乔闻生无意识地看向窗外。
暮色渐沉，华灯初上。街边行人匆匆走过。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就见人行道上，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熟悉身影，正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着。
是乔蜜。
她刚从地铁口出来，手里拎着个电脑包，看样子是回公司加班。
她走的方向，正是乔氏集团大楼。
乔闻生皱了下眉。
不是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吗？
就在这时一股尖锐到极致的刺痛，毫无预兆地狠狠扎进乔闻生的太阳穴！
“呃！”
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直，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白光淹没！
白光中，破碎的画面疯狂闪现——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失，猛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来！
车头，正对着人行道上那个毫无察觉的米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