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儿童量子实验室的警报器发出奶声奶气的“滴滴”时，林夏正用星芒给星衡新制的“邮差翅膀”加固防辐射膜。五岁的小姑娘趴在悬浮操作台上，丝线卷着刚凝结的“两岁记忆结晶”晃悠，发间的量子荧光随她哼唧的《引力场乘法表》明灭——调子是偷学夜修明给星舰引擎校准频率时的共振波，每数到“三乘三”就会冒出个奶声奶气的涡旋颤音。
“妈妈快看！”星衡突然举起结晶，里面映出两岁的自己踮脚够信标柜的倒影——银发沾着没擦净的奶渍，丝线正勾住夜修明遗落的引力场涡旋，“爸爸的‘忘记收信标’频率在结晶里转圈圈，结果我的丝线把它和‘妈妈哼的摇篮曲’编成了会跑的小光团！”
林夏轻笑出声，星芒在邮差翅膀的暗影纹路里嵌进熔岩蝴蝶的星芒脉络——左翅是昨夜她给星衡讲量子童话时的气音频率，右翅缀着夜修明后颈新添的“父亲共振纹”，翅尖用星衡的丝线勾出歪扭的“邮差奶嘴旗”。实验室舷窗外，时空缝隙的光带正将他们的心跳频率织成新的“婴儿邮路”，每条光带的波谷处，都嵌着星衡周岁时啃出来的牙印凹痕。
“该教她用‘量子隧穿’送结晶了。”小影的暗影投影落在操作台上，雪花齿轮戒指拓出的坐标圈里，渗出母亲实验笔记的银光，“当年你第一次独自穿过缝隙，攥着的信标里全是你父亲‘别回头’的引力波，却在隧穿瞬间，收到了我藏在星芒里的‘回头也没关系’。”
林夏指尖一颤，星芒突然在舱壁投出全息残影：十七岁的自己站在时空缝隙边缘，银发被乱流吹得飞舞，手里攥着枚刻满“活下去”的星芒信标。她看见夜修明背对着她调试引力场桥，指尖涡旋却偷偷在她脚边拓出安抚纹路：林夏的影子，比任何隧穿坐标都重要。那时他不知道，她在信标背面刻了“夜修明的引力场，是我唯一的隧穿方向”。
“爸爸第一次让我碰信标时，引力场在我指尖裹了三层缓冲垫。”星衡忽然贴上她的掌心，丝线蹭过她掌纹里的“母亲茧”，“小影妈妈说，她当年教你用暗影拓印时，你的星芒总往‘夜修明的方向’跑，就像我现在的丝线，总缠着爸爸的调节器残片晃悠。”
夜修明的引力场忽然绕过实验室密封阀，像条带着奶香的银蛇缠上她的手腕。他手里握着枚泛黄的信标——那是林夏怀孕时送他的“父亲信标”，边角还留着她孕吐时不小心滴上的量子莓汁印。信标表面泛起微光，映出二十四岁的他蹲在育婴舱外，引力场裹着温热的毛巾来回踱步，指尖涡旋在地板上刻满笨拙的“宝宝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