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定北要出口反驳:“再者萧离功夫高强,有他在你身边,为父也要放心一些。”
薛定北闻言,正欲反驳,忽听关山说道:“大帅,祖力将军到了。”
薛怀义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儿子站到后面去。
“ 西戎人妄图在援军抵达前夺我牧洲城!此战凶险至极,诸位将军,唯有死战方能守住城池 。”
“属下摒挡竭尽所能,与牧洲共存亡。”
他们大多是永宁军的将士,却在永宁城破那日中了敌军迷药,待到醒来时,已是在逃往牧洲的路上。永宁城的沦陷,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因此,他们将牧洲城视为最后的防线,寸土不让,反倒激发起骨子里的血性。
西戎铁骑如潮水般再度席卷而来,重整后的大军攻势愈发凌厉。战鼓如雷,号角嘶鸣,漫天箭雨倾泻而下,将牧洲城的城墙射得千疮百孔。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城池,在敌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城墙上的守军早已疲惫不堪,却仍咬紧牙关,一次次将攀爬而上的敌兵砍落。城墙上刀光剑影,血迹斑斑,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远处,西戎人的攻城器械正在缓缓推进,巨大的撞木狠狠砸向城门,震得整个城池都在颤抖。
祖力率大军死守城头,弓弩如雨。与此同时,薛定北亲率精骑悄然绕至敌军侧翼。号角骤响,精骑如离弦之箭直捣西戎阵型。长枪翻飞,杀声震天,打乱了敌军的阵型。
一马当先的是一名光头和尚,手持禅杖,虎虎生风,所过之处西戎士兵纷纷倒退,更有数人被砸得脑浆迸裂。紧随其后的是一名玄甲青年,剑出如电,每一剑都精准刺入敌兵咽喉。寒光闪过,血线喷涌,转眼间便有十数敌寇毙命。和尚时而挥杖横扫,时而点地跃起,玄甲青年则如影随形,长剑专挑敌将咽喉。二人一刚一柔,配合默契,在敌阵中杀得血花四溅。
薛定北率领部下紧紧的跟随在两人身后,心中五味杂陈,这萧离功夫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更难得的是这所向披靡的气势。数十名梅花卫与边家军旧部紧随萧离与慧觉,如利刃般切入敌阵。杀的对面人仰马翻。然而,这一轮猛冲彻底激怒了西戎大军,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步兵也举起盾牌蜂拥而上。转眼间,萧离等人便被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四周尽是怒吼的敌兵与寒光闪烁的刀枪。慧觉禅杖横扫,萧离长剑如虹,梅花卫与边家军旧部背靠背结阵,誓死不退,在血浪中杀出一条血路。
薛定北眼见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慌忙下令:“撤退撤退!”
可敌军早将萧离等人团团围住。慧觉禅杖染血,萧离长剑颤抖,梅花卫边军拼死断后,敌寇却如潮水般涌来,步步紧逼。
敌军阵中,一名身量矮小的将领拨开身前士兵,远远盯着浴血奋战的萧离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赞赏。"那个使剑的年轻人,"举起手中长鞭指向萧离,用西戎语高声喝令,"要活的!"话音未落,又有十余名精锐骑兵拔马而出,刀光闪烁间直取萧离左右。
薛定北见萧离被团团围住,忽然调转马头:“杀出去!”
“真可怜,像只被抛弃的狼狗!”阿依古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