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巧走在后面,小声嘀咕。
“姑娘,你刚才是不是骗了公子啊?去乾陵山这事,虽说有几分真,可那香纸……你根本没带。你今晚分明去了别的地方……总觉得这事做得不太地道。”
醒黛立刻回了一句。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去乾陵山的确是为了祭拜爹娘,也烧了香,说了话。至于别的……你不必多问。”
她顿了顿,语气低沉下来。
“待会儿就有人把东西送过来,你先去雇辆车,悄悄在门口等着,别惊动旁人。”
“是。”
盼巧应了一声,低头快步走开。
远处巷口,一声嘶哑的怒吼划破寂静。
“尹家!你们今天必须给个交代!不然这事没完!”
尹家门口已经被严家的家丁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尹府仿佛被铁桶一般紧紧箍住。
严尚书干脆搬了张藤椅,坐在尹家大门正中间。
誓要坐到尹家人低头为止。
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闺女,现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严浅月自小娇生惯养,竟被一个登徒子当街轻薄。
严尚书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就算把老脸丢光,也得讨个公道!
女儿的清白,全都毁在尹家那个不肖子手中。
他严某人虽官居尚书,却不是任人欺辱的软弱之辈!
卫夫人沉着脸走出来。
“严尚书,有话不能好好谈吗?非要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她原本是喜欢严浅月的。
可如今严家人不顾体面地堵门闹事。
就算是再喜欢的儿媳,进门也得变成心头刺!
当初严浅月来府中做客,卫夫人还曾暗自点头。
可如今呢?
严家不分青红皂白,竟用市井泼皮的手段上门逼迫。
这哪是结亲?
分明是羞辱!
严尚书冷笑着。
“好好谈?你们尹家那个混账儿子,肯跟我好好谈吗?”
他猛地从藤椅上起身,声音陡然拔高。
“那畜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事发后竟连面都不敢露!还敢躲?我看他不是人,是畜生投胎!”
“你家出了个轻薄浪子,还当着提督?我看这官位也别坐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失去百姓的信任!”
他越说越激动。
“一个提督,不守律法,反倒带头作恶,谁还信朝廷?谁还信你们尹家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