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
庄扬也不含糊，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让蒋老知道？”
“其实......”
蒋卿卿抿了下唇，犹豫片刻后才开口：“是今天下午，在我们临海的地下黑市，有一场蒙面的古玩拍卖会。”
“黑市拍卖会？”
伊云月听了有些惊讶，“既然是拍卖会，干嘛要蒙面？”
她还真没听闻过拍卖会还要蒙面，怪神秘的。
庄扬也觉得惊奇。
蒋卿卿看了庄扬一眼，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转向伊云月解释道：
“因为黑市里交易的古玩很多来路都不太干净，甚至有些可能是刚出土的生坑货。”
“所以大家一般都选择蒙面交易，这样彼此不知道对方身份，事后也少些麻烦。”
解释完。
她又视线落回庄扬身上，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至于我为什么非要去......是因为我听说，这次拍卖会上会有一件唐鎏金点翠嵌宝凤鸟冠冕出现。”
“这件冠冕，据传是唐代某位地位极高的公主或贵妇所有，并且保存相当完好，价值保守估计在一两千万呢。”
“之前就知道爷爷非常想收藏此物，但后来听说它流入了黑市，爷爷这性子太执拗......昨天你们也瞧见了。他觉得那里乌烟瘴气，死活不愿沾染半分，只能惋惜地放弃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惦记着。”
“这不，我就想着自己偷偷去看看，如果那冠冕是真货，我就想办法替爷爷买回来。”
蒋卿卿道出其中原由，脸上露出对爷爷的了解和无奈。
庄扬和伊云月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庄扬摸着下巴，还是有点疑问：
“不是，就算那冠冕是真货，你从黑市买回来你爷爷知道了，难道就不会生气了？毕竟他那么排斥黑市。”
“爷爷那人啊，就是放不下面子。”
蒋卿卿闻言，狡黠地笑了笑，“要是我真把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唐鎏冠冕买回来，送到他面前，他肯定会因为激动和喜欢，把我去黑市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算生气最多骂我两句胆子大，绝对不会动真格的。”
她可是对爷爷的性子拿捏透透的，根本不担心。
伊云月听了，认同地点点头。
“确实，以蒋老对古玩的热忱，尤其是这种有历史典故的珍品拿到手，哪儿还顾得上生气？怕是笑得合不拢嘴呢。”
见伊云月也这么说，庄扬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他还有一点不解，咂了下嘴。
“啧，我说蒋小姐，你就算要去黑市也不一定非要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