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极冷调的回答，像百瑞德超级雪松的质感。
漆与墨嗅到一丝不对劲。
她不知道不对劲的来源是什么，自顾表达，“那个……前天晚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回来吃饭，也……不是故意说伤人的话，就……”
一段话让她说得很艰难。
“就一时嘴快，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
该说的说完，她轻呼出一口气。
“嗯。”
对面依旧冷淡。
漆与墨蹙了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次你要是再回来吃饭，提前发个信息给我，我可以顺带做你的份。”
“知道了。”
这通电话太干巴了。
漆与墨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不打扰你了。”
电话挂断，漆与墨回房间洗漱。
时至深夜，大门打开。
裴述站在门口抽了一口烟，灭掉才抬脚进门。
整个屋里，只有走廊里的灯亮着，傍晚收到的那束鲜花还搁在茶几上。
隔壁书房的阳台拓出一片光，照亮小块夜空。
已经十一点了，还在忙工作。
裴述带上门进屋，走到茶几边双手插兜站定。
盯了一会儿鲜花，抽出手掐着一朵奶油碗芍药，稍稍一用力，花头坠落在高定皮鞋边。
轻蔑的扫了一眼折断的花枝，抬脚往次卧走。
次日一早，女佣来做早餐。
看见客厅里的断头花，第一反应是不吉利，立刻处理掉了。
不一会儿，次卧门打开，里头的人整理好衣袖，走到主卧门前敲门。
漆与墨昨晚熬夜写方案，才睡五个小时，打着哈欠起来开门。
“我来拿一样东西。”
裴述站在门口说。
漆与墨揉了揉眼，松开门，“进来吧。”
又打着哈欠爬回床上躺下。
裴述抬脚进去，刚才开门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
房间里充满淡淡的玫瑰香，进到房间，香味更加浓郁。
他朝宽大的床上投去一眼。
床上的人卷着被子又睡过去了。
他转进方便的衣帽间。
把昨天的手表放进摇表器里，重新取了一块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