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永野家的威胁,周边大名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前田利常率先派出使者,带着二十箱黄金和族谱来到永野城,声称两家有远亲关系。他同时秘密转移了金泽城的艺术品收藏,显然做好了最坏打算。
上杉家则玩起了两面手法。家主上杉纲胜公开谴责永野家是"国贼",私下却允许永野家的部队借道越后。他的家臣团分成了"主战"和"主和"两派,每天都在激烈的辩论中消耗精力。
最狡猾的是伊达政宗。他派忍者伪装成商人,向双方出售情报。从永野家那里获取明军战术手册,转手又卖给幕府军。他的领地上突然出现了许多"葡萄牙传教士",实则是来自澳明的军火评估专家。
一些小藩干脆选择了"躺平"。新发田藩主在接到永野家的恐吓信后,直接带着家眷逃往江户,留下家老们不知所措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转圈。
战乱导致北陆道的商业网络彻底瘫痪。原本繁忙的"北前船"航线现在只剩下残破的帆影,沿岸的仓库区长满了野草。京都的西阵织作坊因为得不到越后的生丝供应,不得不遣散半数工匠。
米价在两个月内暴涨七倍。在大阪的米市上,来自近江的商人囤积居奇,一袋糙米的价格相当于普通武士半个月的俸禄。江户街头开始出现抢粮暴动,町奉行所的与力们不得不使用铁炮驱散人群。
流民潮席卷整个本州岛北部。在加贺与越中的边境,随处可见饿殍遍野的惨状。某些村庄甚至出现了"人肉市"的恐怖传闻,虽然官方极力否认,但失踪人口的数量确实在诡异地上涨。
奇怪的是,某些行业却异常繁荣。甲斐的刀剑商人大发横财,因为他们库存的旧式武器突然成了抢手货。而京都的茶道师们则忙着教导武士家眷"侘寂"美学——这显然是在为可能的战败做准备。
福建水师以"剿灭海盗"为名,开始在对马海峡频繁活动。他们的战船故意在长崎外海游弋,迫使荷兰商船改变航线。有渔民看见明军的小艇在隐岐群岛附近测量水深,这显然是在为更大规模的行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