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父亲?”
姑娘拖长了尾调,知道自己没骂错后松了口气的同时恢复活力,身上的衣服也比刚刚看起来更加鲜艳明亮了些,说到父亲的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重逢。
……
康斯坦丁的手指微微顿住,下意识想拿香烟,想起来自己今天的期限已经满了后,又默默把东西放了回去,淡淡开口。
“一个月后。”
“好久……”
姑娘吐槽了一下后,身体随着闪烁了一下,下一秒投射的能力到了时间,她的身体重新回到破败的基地面前。
大部分同伴也还在转移,她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也投入到帮助转移的工作中。
伴随着她的离开,房间里的人又默默起身去到洗漱台前接了点水往脸上浇了几下试探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些,然而下一秒一阵剧烈的咳嗽开始在房间回响。
当声音停止后,原本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因为一连串的咳嗽导致的缺氧,透着一种病态的红。
“抱歉啊……”
在稍稍缓过来后,康斯坦丁将头上扬,后脑抵在墙面去仰望天花板,长时间没有打理的头发遮挡住他的部分面容,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一段没头没尾的话。
良久后他终于还是把头低下扶着墙面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洗漱台前,微垂着脑袋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直到他再次抬头。
“不过我不后悔。”
镜中原本脆弱带着一丝病态的男人似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不羁的笑容。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无人知晓,凌晨的夜色包含了太多无端的恶,直到阳光初出,照亮地平线的那一刻,这些盘根错节的东西才开始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吃完饭后就照常赶路,不过这次却改变了方向。
“我们要去哪?”
望着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方向,杜兰的眼中带着些茫然。
他的眼睛有些微肿,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然而这一切却并不是彼得造成的,只是他恰好知道原因而已。
自从昨天知道了父亲很有可能出了意外后,杜兰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彼得在夜间提到过他的呢语,那一觉两人睡得都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