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了,我把她的脑袋拿去给小王爷了。”
季婉脊背一凉。
交差?
拿人头去交差?
这背后显然又是一场血腥的清算。
她继续道。
“她给萧老将军下咒那事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证据确凿。”
“为了活命,什么都招了,连小时候偷过邻居一个鸡蛋都翻出来交代。”
说到这里,南笙冷笑了一声。
“不过呢,该查的我们都查清楚了,她说不说,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
许丽红已经失去了价值。
即便求饶,也逃不过一死。
季婉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
“都招了些什么?”
她想知道的,不仅是表面上的供词。
更是那些牵连深远的隐秘。
南笙沉吟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
半晌才缓缓开口。
“无非就是跟廖凯翔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呗。”
“勾结邪术,暗中操控鬼门脉络,私藏禁药,甚至还试图篡改轮回簿的记录。”
“廖凯翔啊,说起来,他活着的时候和我还是一个地方的。”
“小时候还一起在村口的槐树下放过牛,吃过同一碗野菜粥。”
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嫌弃的神色。
可那嫌弃之中,又夹杂了一丝惋惜。
“可这人吧,心眼小,又爱钻牛角尖。”
“从小就不服输,别人夸谁一句,他都觉得是压他一头。”
“后来鬼门选拔鬼王,我没选他,他就恨上了我。”
“可问题是,”
她语气一沉,带着几分讥讽。
“他连扛麻袋都费劲,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打架估计连我都打不过。”
“这种人怎么当鬼王?连最基本的阴气扛压都过不了关。”
“安安心心炼药不挺好?偏要争权夺利,最后把自己炼进了棺材里。”
季婉静静地听着。
南笙虽口带鄙夷。
可话语深处,仍藏着一丝旧日情谊的余温。
那是无法抹去的同乡之情,是年少时共患难的记忆。
只是命运分岔。
一人走上正道,一人堕入邪途之。
终究成了死敌。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不是说程听芩,就是那个麦克,其实是程总和廖凯翔老婆生的私生女?”
“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
这个问题,她早就听萧亦琅提过,一直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