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江祭司只是安静听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南笙立马明白了。
这事儿,八成没问题。
毕竟,江祭司可不是寻常大夫。
她有特殊的能力。
只要触碰他人身体,便能窥见未来气运的走向。
她都不反对,说明季婉这一趟虽然莽撞。
但结果是吉利的,没踩进什么劫数里去。
那还劝啥?
既然天意如此,自家夫人想玩就玩呗,反正也拦不住。
可南笙忽然又想起什么,心头一跳,立刻追问。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这次伤得多重啊?可是被刀剑贯穿了脏腑,差点丢了性命!按理说,这么重的伤,哪怕用上最好的药,至少也得躺个五六天才能勉强下床。”
她眼神狐疑地在江祭司和季婉之间来回扫视。
“可这才两三天,你就活蹦乱跳了,连江祭司都说你快好了……老河,你是不是又偷偷用了什么秘方?是不是藏了什么压箱底的丹药没告诉我们?”
江祭司缓缓收回按在季婉腹部的手。
“我给她渡了自己的修为。”
“啥?”
南笙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药壶差点打翻。
“你再说一遍?渡修为?你是说……你把自己的内力、真元,渡给了夫人?”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懂得法术与气运之道的人,确实能通过特殊手段加速疗伤,帮助恢复。
但再快,那也是有个过程的,得靠时间慢慢滋养。
可季婉受的是刀剑贯穿的重伤,几乎命丧当场。
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三天内就好得这么彻底?
她原本还以为是江祭司用了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药。
或者布了什么古老的疗伤阵法。
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江祭司直接把自己的功力渡了出去!
南笙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跳脚。
“好啊你个老狐狸!上回我提了一嘴,说想把一点修为渡给夫人,帮你分担些负担,你立马就驳回了,说什么‘你不行’‘根基不稳’‘会反噬’!可现在呢?你自己倒偷偷摸摸地来了?你怕我抢你功劳是不是?还是你觉得我是个鬼,就不配干这等大事?”
江祭司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是鬼,我是人。你说,谁更适合把修为渡给夫人?一个虚体的魂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