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中了迷心散，说玄冥殿三日后要发动'焚天行动'，目标是火影殿。"
秦千风弯腰捡起令牌，背面的九头蛇纹与叶无尘的玉牌如出一辙。"你怎么确定她没骗你？"
"她提到了火灵珠的位置。"白芷的手指绞着裙角，"只有真正参与计划的人，才知道火灵珠藏在火影殿地下三层。"
夜风卷起一片枯叶，打在断壁上发出脆响。
秦千风望着白芷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她刚被青鸾宗救回时的模样——缩在墙角发抖，连药碗都端不稳。
现在她站得笔直，像株被暴雨打过却依然挺立的竹。"回去收拾东西。"他将令牌塞进她掌心，"三日后，我要你带着高尔村的老弱去后山避一避。"
"那你呢？"
"我要守着火影殿。"
白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用力点头。
她转身时，发绳彻底散开，黑发在风里飘成一片墨色的云。
秦千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断壁后，正欲离去，脚边突然腾起一阵黑雾。
黑雾散尽，老鬼站在原地，白发被阴火映得泛红，身上的破麻衣还沾着泥土。
"你以为玄冥殿就是终点？"老鬼的声音像两块石头相撞，"真正的敌人，藏在更高处。"他抬手抛出一枚古纹玉简，"这是我用命换的消息，里面有混沌遗物的下落。"
"更高处是谁？"秦千风冲上前，老鬼却像一团烟雾般消散了。
他攥紧玉简，能感觉到里面有信息流在翻涌，却被一层屏障挡着，"老鬼！
老鬼——"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三日后的深夜，火影殿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秦千风站在殿顶，望着虚空中突然裂开的黑色缝隙——那是空间裂缝，玄冥殿的修士正从中跃出，黑袍翻卷如鸦群。
为首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手持淬毒长鞭，鞭梢缠着的骷髅头正发出刺耳的尖笑。
"交出火种核心！"
"做梦。"秦千风的金焰瞳孔骤然收缩，掌心火影腾起赤红光焰。
他早就在殿周布下火影结界，此刻手印翻飞间，结界上的金纹如活物般游动，将第一波攻击尽数反弹。
三个冲在最前的黑袍修士被自己的法术反噬，瞬间被火焰吞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