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睁开眼，金焰瞳孔里的光稳了许多。
正欲松口气，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沈清漪的玄铁环佩声，"千风，开殿。"
火影殿议事厅的檀香烧得正浓，沈清漪的玄色披风还沾着晨露。
她将手中玉牌往案上一掷，玉牌表面的流光正是秦千风闭关时外泄的火影波动，"三宗的探子今早来报，西境七处火种遗址的灵气波动比昨日强了三成。"她扫过下方坐得笔直的各宗掌门，"归源同盟的印记压不住旧神残念，我提议封境。"
"清漪姑娘，"苍云宗大长老捻着胡须，"西境是商道枢纽，封境三月，各宗损失谁担？"
"损失？"沈清漪突然起身，袖中青鸾纹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昨日半夜，我青鸾宗的守灵峰塌了半座——是旧神残念在撕咬封印。"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若再放任修士私探遗址，等残念彻底复苏，你们连损失都没机会计算！"
议事厅陷入死寂。
沈清漪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最末座的执法使位置——叶无尘今日来得最晚，玄色执法袍上沾着星夜赶路的尘土，"叶执法，归源同盟的规矩，你最清楚。"
"沈姑娘所言极是。"叶无尘拱手，面容冷峻如霜，"执法堂即日起增派巡查队，凡私闯西境者，按盟规处置。"
白芷是在第二日黄昏发现异常的。
她带着青鸾宗的弟子巡到边境哨卡时，那两个"游商"正蹲在茶摊边啃炊饼，包袱却系得太整齐——寻常商队的包袱早该被山路磨出毛边。
"王三，去讨碗水。"她低声吩咐身边弟子，自己则绕到茶摊后。
当那两人的目光下意识追着王三移动时，白芷注意到他们腰间的玉佩——表面雕着莲花，可翻过来，内侧竟刻着极小的"冥"字。
"收网。"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刃，这是师傅临终前赠的，"月上三竿时，他们会去北边的破庙碰头。"
夜露打湿了青鸾宗的衣摆，白芷缩在破庙梁上，看着两个"游商"从包袱里掏出玉牌——玄铁质地，正面刻着玄冥殿的九头蛇纹。
她的指尖掐进掌心，当年灭门之夜，追杀他们的人腰间，就挂着这样的玉牌。
"动手！"她低喝一声，短刃破空而出，精准挑落两人手中的玉牌。
弟子们的剑紧随其后，将两人按在地上时，其中一人咬碎了口中的毒囊，另一人却突然笑了："小姑娘，你以为抓了我们，就能阻止玄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