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手段,” 水瓶突然推着装丝瓜的齿轮架走过来, 摩羯在旁边点头附和,手里还数着卖丝瓜赚的铜钱:“我们有账本为证,当时你的南瓜甜度比标准高了三成,定是做了手脚。”
“放屁!” 狮子的披风差点扫翻旁边的豆腐摊,“有种现在去地里摘个南瓜切开尝尝!” 天蝎突然按住他的胳膊,灰蒙蒙的眼白转向西边:“别吵了,天秤和处女来了 —— 他们卖的茄子,怕是连本钱都没赚回来。”
众人望去,果然见天秤和处女慢吞吞地走着,竹筐里的紫茄子还剩下大半。天秤正对着夕阳比划着茄子的长短,嘴里念叨:“这个长三寸七分,那个短三分,得按品相分价,不能亏了买主。” 处女则蹲在路边,用帕子擦着沾了泥的秤杆,闻言叹了口气:“都怪你太较真,说什么‘长短不一要分开卖’,人家买茄子哪管这些,结果被隔壁的贩子抢了生意。”
“总比某些人缺斤短两强,” 天秤直起身,手里的茄子在暮色里泛着油光,“上次金牛卖土豆给张老头,秤杆压得低低的,回来被罚了扫地三天。” 金牛的脸腾地红了,他和天秤的梁子结在三年前,两人争着要娶铁匠铺的女儿,最后姑娘嫌他们太好胜,嫁给了货郎,从此见面就掐。
“够了没?” 双子突然把折扇往手心一拍,“跟苏超似的,天天掐架!” 他这话戳中了众人的痛处 —— 他们的农产品比赛,比苏超还激烈,每年从春耕斗到秋收,组别之间的恩怨能写满三大本账簿。就像天蝎组和金牛组的 “犁地仇”,狮子组和射手组的 “辣椒恨”,早已成了村里的笑谈。
“苏超算什么,” 天蝎突然轻笑一声,侧耳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有人的钱袋在哭呢 —— 处女,你筐底的铜钱响得跟蚊子叫似的,怕是只卖了五十文吧?” 处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最忌讳别人说她做生意死板,刚要反驳,却见双鱼妹妹递过来个油纸包:“我们剩了些五香瓜子,你拿去路上吃 —— 别跟双子学,他的八卦比瓜子还多。”
暮色渐浓,各组终于分道扬镳。白羊还在喋喋不休地算着南瓜战术,没注意巨蟹偷偷往天蝎的竹篓里塞了把新摘的香葱;狮子边走边数落射手刚才不该泄露辣椒进价,却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射手被露水打湿的肩头;水瓶调试着齿轮架上的铜铃,摩羯则默默数着铜钱,把其中三枚成色最好的捡出来,那是答应给杂货铺掌柜的谢礼 —— 毕竟用了人家的地界摆摊。
走到岔路口时,天蝎突然回头喊了句:“金牛,明天卯时去南瓜地,谁迟到谁是孙子!” 金牛闷哼一声,却在转身时勾起了嘴角。月光爬上竹筐的藤条,把各组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条条纠缠又分离的线 —— 他们的私仇或许比银钱还重,但这田埂上的较劲,从来都带着泥土的温热。辛苦种地,组队卖菜,他们秉承着比赛第一友谊第十三的想法,将这贯彻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