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变化几乎在同时发生,收容袋里露出的纸张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边缘开始卷曲、融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散。
可下一秒,陆然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收容袋,从中取出一枚泛黄的胸牌,放在了收容袋上。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片,同样轻轻铺在了收容袋之上。
而原本一直萦绕在陆然周身的黑色阴影忽然涌动起来,如同活物般爬上桌面,黑色的阴影覆盖上了整个桌子。
【精神值下降25%】
收容袋里的纸张又恢复了原样,只是已变得一片惨白,上面所有的字迹都如同被潮水抹去般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张毫无痕迹的空白纸。
陆然的目光却依旧死死焦着在这张空白纸上。
“怎么不说话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不是一直想和我做交易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站长握着枪的手顿了顿,杨承泽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
谁都听得出来,陆然这话是对着桌上的污染物说的。
与污染物交流?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难道他真的被污染得神志不清了?
陆然却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规则一,只有接触到它的人,才会被它窃取到内心的想法。”
桌上的空白纸张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仿佛只是一张普通的废纸。
陆然眼神一沉,声音里添了几分锐利:“规则二,它会通过你心底最真实、最原始的欲望,引诱你和它达成交易。”
他的目光扫过那张毫无反应的白纸,像是在对一个隐藏的对手摊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陆然又拿出了一个收容袋,里面放着的是一根黑乎乎的树枝。
“我之前听说过你,有思想的污染物。”
“我很奇怪,你的思想是与生俱来的么?”
黑色的树枝被握在手里,陆然像是与朋友聊天自说自话。
站长按耐不住,黑影已经集中到陆然前面的黑影里,没有东西阻碍,站长立刻冲到了陆然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