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报出号码。
对方既已知晓他的特处中心身份，想查到号码易如反掌，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爽快告知，反倒省了后续麻烦。
“记下了。”医生晃了晃手腕上的终端，“有四方会的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陆然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医生转身从茶几端起两杯酒，递过一杯：“祝我们合作顺利。”
陆然没有接，甚至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的身影如同融入墨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隐入暗处，转瞬便消失无踪。
陆然刚走没多久，黑鹰就从楼上下来，眉头紧锁：“你就这么跟他达成交易？不怕老大知道？”
“知道又如何？”医生摩挲着冰凉的杯壁，语气淡然，“我可没违反组织规定，这只是我个人的私下交易。”
黑鹰追问：“那你打算动用小队的力量查四方会？”
医生摇头：“不必。四方会已经现身了。”
“你知道了？”黑鹰瞪大了眼睛。
医生却轻描淡写地否认：“不知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陆然说？”黑鹰不解。
“我还需要再查些事。”医生抬眼看向窗外，“这个人，绝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黑鹰无奈：“你什么时候能收起这该死的好奇心？”
医生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因为有好奇心，这世界才有趣啊。若是凡事都索然无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另一边，陆然的身影先在光头别墅区的后院一闪而过，随即出现在外围的长街上，几个呼吸便已离开市区，最终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停下。
巷尾有家不起眼的旅店。其实早在黑鹰别墅时，他的通讯器就响过，是王云川的来电。
他曾承诺今天会有消息，对方显然一直在等着。
几分钟后，陆然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旅馆房间里。
凭空出现的人影让王云川和宋南山同时一惊。
宋南山抚着胸口，语气带着后怕：“我说大哥，你现身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我差点就动手了。”
陆然淡淡道：“抱歉，刚才还在外面的长街上，确实没法提前打招呼。”
一旁的王云川却目光探究的看着陆然，“这是空间类的异能？”
陆然点头。
宋南山一脸好奇，“我说你到底清理多少污染物，这么多异能？”
玩家可以通过清理污染获得系统奖励的异能，获得的异能大都与清理的污染规则有关。
“不多。”陆然答得简略，径直走到房间角落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