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儿转向那边瞅,看到刚刚那个被欺负的男子在车下往楼梯上爬,用力扯住梯子抬腿往上跨,呈现的姿势是半个身体悬空挂在车上,还有一条腿在外面,叫人为他担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周围的人看他这样还来参加考试有担心的,还有忍不住看好戏的。
“就他这样还来考试,我也行!”
“你啊,会做题嘛!”旁边的友人打击他。
男人笑着不以为意道:“哈哈哈,这有什么难的,不会我可以编啊,看他们也不像是自己写的,不然咋可能机器都不会开!那么简单。”
“看到简单其实不简单,你就不要想了!”说话的男人是这个厂里的职工,他晓得这个机器他们做的时候花次实验才产出,还没几个人会开,不仅需要把握好方位还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两个人讨论间还有其他人在说他,被风传到男人耳里,腿蹬空气终于爬上去了,才坐上座位发现他的脚够不到下面的刹车。
田小兰也注意到一齐比赛的三台机器中被欺负的男人因为自身身体爬不上去却还是在努力,刚刚她讲怎么操作的时候他听得最认真,这种坚持不懈虽然看着有些可笑但也会让人想要帮助他。
时世昌看得紧张的站起来,他是评委不能徇私。
男人努力回想田小兰说的一步步来,光他爬上来就感觉时间过去了一半,他不敢磨蹭,看到车内的指针指向0,表示空档,他可以打火,钥匙就插在孔里还没拔出来,节省了他不少时间。
她说过打火可以用钥匙,往顺时针拧两次,车真的就一抖一抖的上下起来,仿佛要把他弹射上天,他急的抓住坐垫,稍微适应了后,开始继续握住把手把。
不堪的话语飘到他的耳中,他急的想证明自己,一急就推倒了前进的杆子,机器快速滚动朝考场边缘的电线杆冲去,田小兰就站在时世昌的旁边,拿起他的木板凳就往男人的车跑去。
男人也急的想够脚下的刹车,任他脚尖怎么往前踩都踩不到,他呆呆的看着前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应该干什么,车还有不到一米就要撞到电杆了,或许他就是他们口里说的啥都干不好的垃圾,还不如死了算了!
人群里有人喊他快跳下来,活命要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觉得活着和死了好像也没有差别,不晓得地下是不是真的有十八层地狱,他逃避的想或许喝了孟婆汤就能忘记这一切了。
田小兰拉住车门进到里面,左脚用力踩下刹车,车向前一下猛的停止,惯力使把田小兰差点甩到车窗上。
男人眼带诧异,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他连这个都不会开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他就可以不受异样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