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里面很干净,也很简单。”
任盈盈从古墓中走出来,脸上表情复杂。
她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瓷瓶,还有几块似乎是丝绸的干净布帛。
任盈盈抬头,看了眼日渐西斜的太阳,幽幽道:“只有一张冰床,一些生活用具和几件换洗的旧道袍……”
“药只有这瓶,闻着像是金疮药。”
话说到这,任盈盈稍作沉默,目光直视邱白,轻声说:“里面还有一些…小女孩的衣物和玩具,都摆放在里面的一个房间……”
“没看到任何武学秘籍......”
邱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结果,其实并不意外。
相比起黄衫女,青穹道人更像一个纯粹的守墓者,一个隐居者,而非开宗立派的宗师。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邱白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脸上露出笑容。
他将金疮药小心地洒在向问天等人最严重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帛紧紧包扎。
虽然他包的不好看,但这毕竟是应急。
能用就行。
“此地不宜久留。”
邱白处理完最紧急的包扎,站起身来,目光环视一圈,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找地方妥善安置。”
他看向还算清醒的冲虚道长、左冷禅和东方白。
“重阳宫就在前山,是全真教的道场。”
“我与他们有些渊源,先去那里落脚。”
众人点点头,自然没有异议。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能走到重阳宫已是极限。
任我行背起身受重伤的向问天,在任盈盈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东方白缓缓站起身来,紧随其后。
冲虚道长伤势稍轻,能自己行走。
左冷禅也是没那么严重,也都能自己行走。
邱白小心地背起岳不群,看着方生大师的遗体,沉默了一下。
“大师遗体,也先带到重阳宫吧。”
他看向冲虚道长和左冷禅,道:“道长,你和左师伯将大师的尸体带上,后续由少林来处理。”
“行。”
冲虚道长和左冷禅对视一眼,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行人带着伤员和尸体,步履蹒跚地沿着山径,朝着前山的重阳宫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终南山后,活死人墓,安静下来。
最后只留下那扇布满裂痕的石门,和门下一滩刺目的暗红。
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
重阳宫。
当邱白一行人带着满身血污,抬着伤员和尸体出现在山门前时,引起了全真教道士的巨大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