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此刻机场喧嚣的人声、广播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膜过滤,只剩下沈梦雪那句冰冷刺骨的话,“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朋友”和“我们好聚好散吧”在脑子不断回荡。
“呵呵,朋友吗?”
“还要好聚好散,都说男人拔鸟无情,原来女人也不枉多让。”
“妈的,临走还给我发好人卡?”
难道她不知道,这每一个字都像在嘲讽他,精准地扎在他属于男人的尊严上吗?。
“呵!”
……
就算他拿下了傅家百亿欧元债券,将不可一世的傅家都能踩上一脚,却在她沈梦雪这里,被轻飘飘地定义为一段“有趣的经历”,而他只配一个值得发张“好人卡”的“朋友”?
“真是搞笑。”
一股荒谬绝伦的冰冷笑意在他胸腔里翻腾。
他看着登机口的方向,那个米白色的、决绝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人流尽头,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背影比沈家冰冷的铁门更坚硬,比那封被塞回的“绝情信”更彻底地宣告了他的失败。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终于从他紧抿的唇边溢出。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指节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泛白。
“抛弃沉默成本么,”他低声重复着,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如寒潭古井,“沈梦雪,你……。”
很好。
陆鑫的眼神彻底沉静下来,那是一种风暴过后的死寂。
他掏出手机,屏幕冰冷的反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走吧!”
说完之后,带着几个刚从部队退下来的保镖,离开了机场。
陆鑫最后看了一眼登机口,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通道刻入眼底。他缓缓转过身,不再有任何留恋,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向机场出口。
一路无话,黑色的迈巴赫 S680 Pullman 平稳地驶向鑫海投资所在的金融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