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轩吹着唤灵哨,指挥紫蘑哨兵往青禾的竹篓里装槐果,哨兵们的根须碰了碰青禾的木剑,剑鞘的常春藤突然开出紫色的花,花瓣落在槐果上,像盖了层灵印。“这样路上就不会有邪祟敢碰了!”
金琢把灵脉钥放进青禾手里:“插在守界树的‘守’字纹里,转三圈,灵脉就通了。”他又塞过去个铜哨子,“遇到麻烦就吹这个,五金谷的铜鸟会来帮忙。”
赵淑兰把糕点篮递过去:“路上饿了吃,冷了就用熔金砂煮水,暖得很。”
林默最后检查了遍铜盒,确认实灵的绿光安稳,才递给青禾:“告诉守界树,老街的老槐树等着它的回信。”
青禾背着竹篓离开时,守灵草的光粒跟着飞了一段,像群舍不得分别的孩子。她走到巷口,突然回头,举起木剑对着老槐树行了个礼,剑鞘的常春藤朝着老街的方向弯了弯,像在说“很快回来”。
林默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桂花香里,济灵珠的绿纹里,昆仑的守界树正摇着枝叶,青丘的灵珠在淮河脉里闪着蓝光,五金谷的熔炉冒着暖烟,三界的灵脉像串互相牵挂的珠子,被中宫的暖意串在一起。
金琢收起另一半钥匙,往镇灵鼎里添了块槐木炭:“等来年开春,灵脉通了,咱们就能顺着光轨去昆仑做客了。”
周明轩的肚子咕咕叫起来,赵淑兰笑着招手:“快来吃槐果糕!刚蒸好的,还热乎着呢!”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槐果在枝桠上轻轻摇晃,像在说“不急”。这趟信使的旅程,不是分别,是另一种相聚——就像三界棋上的棋子,离得再远,也被灵脉的线牵着,终有一天会在中宫的棋盘上,落出最圆满的那一步。
夕阳落在镇灵鼎上,灵珠与济灵珠的光缠成条金绿相间的带,一头系着老街的烟火,一头连着昆仑的草木,在秋分的风里,静静流淌着温暖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