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锯男再次扑来时,陈青梧甩出了摸金校尉的探阴爪。精钢爪头缠住链锯轴承的刹那,张骁的剑柄重重磕在他后颈,却发出敲击金属的脆响。"该死,颈椎改造过!"
"那就换个开关!"陈青梧突然拽着他跳下天台。链锯男追到边缘的瞬间,陆子铭从下方消防梯探身泼出半瓶伏特加——陈青梧打着的Zippo划过抛物线,夜空顿时腾起幽蓝火墙。
三人跌进三楼咖啡馆的遮阳棚时,整栋建筑都在警报声中颤动。张骁抹了把脸上的水,发现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领带,上面用金线绣着波旁王朝的鸢尾花。"巴黎是待不住了,"他扯开领口,露出贴身藏着的真星图卷轴,"但走之前得给侯爵留点纪念品。"
陈青梧正在给探阴爪更换合金丝,闻言从背包掏出个青铜罗盘:"从古堡顺走的圣殿骑士占星仪——你说要是把它和侯爵家的祖传挂钟调个包..."
陆子铭突然把地图拍在咖啡桌上,指尖点着塞纳河某处支流:"十六世纪地下水道,直通侯爵府酒窖。不过..."他推了推裂开的眼镜,"需要有人去第七区引开警犬。"
三双手同时伸向桌上残存的马卡龙。
"老规矩,"张骁捏起粉色的,"单数我去。"
"等等!"陈青梧抢过绿色那块,"上回在罗布泊你就是这么坑我喂沙蜥的!"
陆子铭默默把最后半块咖啡味的塞进嘴里,举起激光笔在地图上画出三条岔路:"其实我们可以用'李代桃僵'——还记得剑冢里那具穿着铠甲的守墓尸吗?"
月光斜斜切过咖啡馆的玻璃橱窗,映亮三人逐渐扬起的嘴角。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而吧台上侯爵家族的徽章怀表,正指向午夜三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