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气!"陈青梧剑光连闪,斩断袭来的菌丝。肉芽爆开的孢子粉泛着荧光,沾到皮肤便灼出焦痕。张骁扯下防毒面具扣在她脸上,自己用袖口捂住口鼻,搬山填海术的"开山劲"灌注双臂,硬生生撞开尽头铁门。
门外竟是垂直的铀矿竖井。幽蓝荧光中,陈青梧瞥见井壁嵌着台老式升降机,钢索却早已锈断。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她突然将古剑插进钢架缝隙:"借力跳!"
两人凌空跃向升降机残骸的瞬间,密道内传来剧烈爆炸。气浪推着他们撞上井壁,张骁后腰重重磕在凸起的铀矿石上,辐射警报器顿时尖啸不止。陈青梧剑鞘勾住钢架稳住身形,忽见下方三十米处隐约透出天光。
"抓紧!"她挥剑斩断缠在钢架上的菌丝网,菌丝断裂处喷出酸液,将钢架腐蚀得吱呀作响。升降机残骸开始倾斜下坠,张骁猛蹬井壁,借反冲力扑向最近的检修梯。陈青梧却在半空中身形骤滞——一截钢索缠住了她的脚踝。
"青梧!"张骁目眦欲裂。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自头顶袭来,陆子铭的飞虎爪精准扣住钢架。这位发丘天官单手吊在通风口,另一只手抛出枚青铜印:"接着!"
陈青梧凌空接印,发丘天官印的镇煞之力震碎钢索。三人跌进检修平台时,陆子铭的防风镜碎了一半,却仍不忘调侃:"二位谈情说爱也要看看场合,这矿洞都快成你们殉情的棺材了。"
张骁正要反唇相讥,整座矿洞突然地动山摇。自毁程序的爆炸沿着矿脉蔓延,铀矿堆在高温中泛起妖异的蓝焰。陆子铭抽出军刀劈开通往地面的盖板,暴风雪混着月光灌入井口:"跳!"
陈青梧最后回头望去。沸腾的黑水中,那个德文单词正在重组,逐渐拼成新的短语:**Unsterblichkeit wartet(永生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