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经时。”
淑妃把绣品推给我。
“她会带那丫头去。”
“说是积福。”
我盯着绣品上的凤。
血点眼睛像在瞪我。
“用那丫头要挟他?”
淑妃没说话。
从抽屉里拿出个锦囊。
扔给我。
“里面是迷药。”
“对铁布衫没用。”
“但能让毒镖手手软。”
我打开锦囊。
药粉是灰的。
闻着像晒干的艾草。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笑了。
眼尾的痣发红。
“我是淑妃啊。”
“皇后的事。”
“我若不知道。”
“早死八百回了。”
窗外传来脚步声。
是太监的尖嗓子。
“皇后娘娘驾到——”
淑妃的脸白了。
赶紧把绣品塞进抽屉。
推了我一把。
“去屏风后。”
“别出声。”
我钻进屏风后。
布料上绣着缠枝莲。
和阿芸当年绣的一样。
透过缝隙看出去。
皇后走了进来。
穿着件石青色宫装。
没戴凤钗。
只簪了支玉簪。
和淑妃常戴的那支很像。
“妹妹在忙什么?”
她坐下。
声音像浸了蜜。
“本宫路过。”
“来讨杯茶喝。”
淑妃笑着倒茶。
手在抖。
“姐姐客气了。”
“刚泡的龙井。”
“是……是沈伯父送的。”
皇后端茶杯的手顿了下。
“沈伯父?”
她笑了。
眼角的细纹堆起来。
“那个通敌叛国的沈将军?”
淑妃的脸更白了。
“姐姐说笑了。”
“都过去的事了。”
“怎么能过去?”
皇后放下茶杯。
发出“咚”的一声。
“他女儿还在冷宫呢。”
“听说……”
她凑近淑妃。
“跑出来了?”
我的手摸向匕首。
指尖泛凉。
是皇后的毒针手法。
淑妃的指甲掐进掌心。
“姐姐听谁说的?”
“冷宫守卫森严。”
“一只鸟都飞不出来。”
皇后笑了。
从袖中掏出个东西。
是半块丝帕。
绣着“婉”字。
是老太监攥着的那半块。
“刘公公死了。”
她把丝帕扔在桌上。
“死在密道里。”
“手里攥着这个。”
“妹妹说。”
“是谁杀了他?”
淑妃的嘴唇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