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站在克隆体面前。
“我不是来杀你的。”她说，“我是来唤醒你的。”
克隆体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唤醒什么？”
“你的记忆。”苏小棠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怨魂之火，“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集怨魂。不只是为了力量，更是为了找到你真正的源头。告诉我，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克隆体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是……苏璃。”
“不对。”苏小棠摇头，“你是苏璃的倒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工具。你不是她，也不是我女儿。”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你不该存在。”苏小棠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不该成为别人野心的牺牲品。”
克隆体怔住了。
就在这时，玩具熊残魂悄然附身于克隆体神经束，短暂干扰了她的意识节奏。苏小棠抓住这个机会，将一股纯净的怨魂之力注入克隆体体内。
引力场开始紊乱。
微型黑洞失去稳定，开始崩塌。
“你在做什么？”克隆体惊恐地喊道。
“让你消失。”苏小棠轻声道，“但不是毁灭，而是回归。”
黑洞网络开始崩溃，引力场瓦解，克隆体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虚空。
她最后看了一眼苏小棠，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许……你说得对。”
光影消散，只剩下空荡荡的孵化舱和仍在震荡的空间。
苏小棠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她走了。”林雪瑶残魂轻声说。
“是吗？”苏小棠喃喃。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她真的是倒影吗？还是……另一个可能性？”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件事。
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外面传来剧烈的震动，整座祭坛开始坍缩。黑洞网络正在自我吞噬，而她必须离开。
“走。”她对麒麟低语。
白玉麒麟应声跃起，带着她冲出祭坛核心。
身后，巨大的结构轰然崩塌，化作一场席卷星海的风暴。
而在遥远的星际保育舰上，苏璃正沉睡在梦中。
她梦见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个女孩对她微笑。
“我们终究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