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半分后,却没有拒绝,又是一刀挥出,精准斩断了陈余手上的死结。
同时,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两人去给林少裳松绑。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陈余捂了捂自己生疼的右肩,跳下床道。
大汉神色忽闪,“先别急着谢我,老夫虽无心杀人,却不代表会就此放过你!说吧,老夫要听实话!”
陈余道:“兄台若只是想知道这位先生刚才问的那三个问题,那陈某刚才已经回答过了。当然,除了姓氏之外。我本姓陈,就叫春生。而这位姑娘...也正是在下的心仪之人,名叫余少裳。”
“先生谨慎,自是知道陈某为何会先说谎。”
大汉轻哼一声:“就这么简单?皇帝微服出巡,路过满江镇,偶遇你心仪之人,想强行将她纳入后宫。你不忍失去爱人,便假意投诚,借以入宫做太监之名伴其左右,伺机将其救出,然后私奔。”
“却在逃跑过程中被禁军发现,因此受伤?”
陈余正襟之色,再次点头:“是。”
大汉冷笑,似乎对这样的说辞深表怀疑,面色一凝间,张口欲言。
正在这时。
地窖入口忽然被人快速打开,一人走下楼梯几步,像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凝重道:“老大,他们来了,指定要见你。”
大汉被打断,脸色忽沉,回了一句“知道了”后,又扭头对陈余说道:“你二人身上的余毒未解,若不想死,就给老夫老实待着!”
而后,便带着二人离去,来去匆匆。
陈余没有回话,浅笑以对。
等几人远离,重新关闭地窖入口。
陈余又等了半晌,听到脚步消失之后,这才回身将林少裳从床上扶起,道:“没事吧?”
林少裳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陈余见她左手上绑着纱布,眼中带着一抹关切,道:“感觉如何?除了手上之伤以外,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林少裳再次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
陈余失笑,刚想说话。
她却已抢先接道:“这伙人到底是何身份,一进来就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又放了我们?”
陈余道:“刚才那人说我们身上余毒未清,说明杀手的箭上有毒。而杀手行刺,所用之毒必是剧毒。这伙人救下我们后,还能将我们身上的剧毒解去大半,便不是普通人。”
“再者,这间地窖私藏无数兵器,且目测皆是以朝廷军中规格锻造。若非是军器监正规所出,就是私铸!”
林少裳惊讶:“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军器监的人?”
“极有可能!朝廷所出的兵器,皆有统一标准。没有图纸,坊间不可能私铸出如此标准的武器!而以我们跳水后,顺流而下的时间与速度,断不能离开徐州县范围。军器监衙门的驻地在扬州,距离此地已经不远。这里藏着一个军器监的秘密工坊,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