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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郑文山隔壁聋老太的房间里,一场大戏正在上演。
聋老太躺在床上,杨翠兰正跪在床边地面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老太太,您就可怜可怜我和中海吧!我们现在没了生活来源,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您认识的那位大领导,只要您肯开金口说句话,哪怕给我在街道安排个扫胡同的活计,我和中海就能有条活路啊!”
杨翠兰满脸祈求的表情不是装的,昨晚傻柱没有去找她,她也想着要多找个保障。
虽然知道以聋老太的性格,没有利益的事她肯定不会做,但她必须试一试,毕竟她手里是有把柄的。
但她怎么能知道聋老太已经把那所谓的‘关系’给弄丢了,甚至还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
而此刻的聋老太,更不敢让杨翠兰知道这个要命的事实,不然杨翠兰没了顾忌,自己一个老太婆可不是她的对手。
“翠兰,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你们两个现在身上都是有案底的,没有单位会用,这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杨翠兰也知道找工作是不可能的,她这样说是为了方便接下来提的要求:
“老太太,既然您这么说,那您能不能先借我些钱应应急?等过些日子,我自己去街道办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接些糊火柴盒的零活。他们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吧?”
“翠兰呀,实在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拿些钱,是我的钱真的没了。上次给你们拿了那6000块钱之后,就剩下300块钱,前天晚上那贼还给偷走了。老太太我自己都没钱了,还怎么接济你们?”
聋老太今天没有装聋作哑,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这次必须跟杨翠兰一刀两断才行。
她自己现在都风雨飘摇,不知道自己的五保户身份还能不能保得住,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管两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老太太,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我和中海现在走到这一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杨翠兰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她当然知道聋老太在瞎胡扯,李所长当时来办案的时候,她虽然没起来看热闹,但第二天也听人说了。
“翠兰呀!老太太实在是帮不了你,你也是个可怜人,以后还要伺候中海,我这里以后就不麻烦你了。我还勉强能动,再让你费心费力的来伺候我个老太婆,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聋老太不打算继续跟她掰扯,直接下了逐客令。
杨翠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隐隐作痛,但内心的痛远超身体的不适。
她泪流满面,双手抓住床沿,声音颤抖,其中夹杂着哀求与压抑着的怒火:“老太太,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和中海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明知道我们现在没有生活来源,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