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房间里找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此时已经是快要12点了。
确认了手里的纸张正是要找的东西,他面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
将纸张叠好重新放进信封里,揭开衣襟,把信封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想了想,把掉落在床上的两根小黄鱼也装进外边的口袋。
整理好衣服后,拿起放在床板上的匕首,看向地上躺着的聋老太。
几秒后,这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跳下地面走向聋老太……
与此同时,三里河某**大院。
午夜的大院静极了。
月光像水银,冷冷地泻在那排间距稀疏的苏式红砖楼上,将小楼镀了一层青白的边。
楼与楼之间是光秃秃的白杨树和槐树。
夜风掠过时,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反而衬得夜更静了。
楼道里两盏15瓦的灯泡还亮着,钨丝发出昏黄的光。
三层的四号楼二楼东侧,一间房间里也还亮着灯光。
堂屋里烟雾缭绕。
五十岁左右的副*长刘青水独自站在窗前,因为这几栋楼供暖充足的原因,他身上只穿着一套睡衣。
指间的“中华”烟已经烧到末端,窗台上的烟灰缸里积了四五支“烟屁股”。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一点五十了。
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刘青水踱步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唉——不知道子鳄拿到手了没!”
……
聋老太房间里,黑衣人打开被子。
没有丝毫犹豫,他手腕一翻,锋利的刀刃朝着聋老太的脖子狠狠抹去。
刀刃顺利地划过聋老太的脖子。
“怎么回事?”黑衣人心头一颤,瞳孔猛地收缩。
因为匕首直接划到地面上,甚至连他的手都穿过了脖子,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阻碍。
这一幕很是诡异,但他仍不死心,只当自己眼花了,抽刀猛地再划一次。
这下子,他背后开始冒凉气了。
因为他看得真切,的确是没有触碰到聋老太的身体。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