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拍垛口,震得尘土簌簌落下:“静观其变?看着他们把太宗皇帝打下的江山,变成世家的私产?看着百姓重新回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日子?我龙天策做不到!”
“我联合了那些还记得太宗教诲的老将军、硬骨头文官——有在边关啃了一辈子沙子的节度使,有在地方为百姓争过田产的刺史,甚至还有几个看透世家嘴脸的寒门进士。我们在暗中联络,交换情报,磨利刀枪,只等一个时机。”
“时机就是王二牛登基那天。” 龙天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穿着龙袍,连叩拜的礼仪都学不像,费无极在旁边替他宣读‘新国策’——无非是恢复世卿世禄、增加百姓赋税那一套。我们就在那天,在京城内外同时动手!”
他比划着当年的部署:“老将军带禁军控制宫门,我带死士冲入朝堂,寒门进士们则在市井间散布费无极的罪证和太宗的遗训。百姓们一听要改回老规矩,想起了太宗年间的好日子,都怒了,拿着锄头扁担堵住了世家的大门!”
“王二牛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我只是个种地的,是他们逼我的’;费无极还想负隅顽抗,被我一刀挑了他的发髻,把他按在地上看百姓唾骂。那些跟着起哄的世家子弟,一个个被剥了锦衣,捆得像粽子。”
龙问天听得心潮澎湃,小手紧紧抓住祖父的衣袖:“然后呢?”
“然后?” 龙天策的语气放缓,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我们把王二牛拉到城楼上,让他对着百姓说实话——他就是个被推出来的替身,连名字都是费无极起的(原叫王狗剩)。百姓们这才明白,自己差点被一群蛀虫骗了。”
最是解气:腐儒下田见真章
“平定叛乱不难,杀几个首恶也不难。” 龙天策话锋一转,脸上忽然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最难,也最让我自豪的,是怎么收拾那些帮凶——尤其是那些摇着笔杆子,把‘世家专权’说成‘天道轮回’,把‘百姓受苦’说成‘安分守己’的腐儒书呆子。”
龙问天好奇地问:“您把他们都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