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伦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口中反复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你的钱,沾满了百姓的血汗,谁稀罕?” 龙天策站起身,高声道,“定远百姓受你们荼毒数十年,今日,便是你们血债血偿之时!”
他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传我命令,罪犯黄伦、王地主、李乡长,罪大恶极,无可饶恕,判处斩立决!其余从犯,根据罪行轻重,或流放,或杖责,即刻执行!”
“好!”
“龙大人英明!”
“杀得好!”
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掌声、叫好声、甚至还有人燃放起了鞭炮,整个定远县城,仿佛过年一般热闹。积压了几十年的怨气,在这一刻,随着审判的落下,彻底释放出来。
午时三刻,刑场之上。
黄伦等人被押上断头台,刽子手手起刀落,三颗人头落地。百姓们拥上前,看着那滚落在地的头颅,没有恐惧,只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有人朝着头颅吐唾沫,有人高声咒骂,更多的人则是相拥而泣——那些死去的亲人,那些受辱的岁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告慰。
血债血偿之后,定远县迎来了真正的新生。
黄伦等人被铲除,如同拔掉了深入定远肌体的毒瘤,那些曾经依附于他们的小喽啰,吓得纷纷自首,交出了侵占的土地和财产。阻碍新政推行的最大障碍,彻底清除。
龙天策没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推动新政全面落地:
官绅一体纳粮得以顺利推行。刘晔和邓铿带着幕僚,重新丈量全县土地,这一次,再无人敢隐瞒。曾经被黄伦等人霸占的千亩良田,被收归县衙,一部分分给了无地的佃户,一部分作为“官田”,由县衙统一耕种,产出的粮食用于救济和办学。百姓们看着新的田契,上面清晰地写着自己的名字和亩数,激动得彻夜难眠。
水利改革也驶入了快车道。杜哲带着工匠和百姓,顺利打通了被黄伦林地阻断的主水渠。当清澈的河水沿着新修的渠道,流进干涸已久的农田时,两岸的百姓欢呼雀跃,有人甚至跳进水里,感受着水流带来的生机。杜哲规划的“水利基金”也顺利设立,从官绅纳的粮食和赋税中抽取,确保了水渠的长期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