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建国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黄狗突然冲他呲了呲牙,吓得赵建国一屁股坐进猪食槽里。赵兴邦忍着笑把狗牵开:"铁锤认生,大哥别介意。"
"没...没事。"赵建国狼狈地爬起来,裤子上沾满了泔水,却顾不上擦,"那...那葡萄藤种在哪?哥帮你照看着?"
赵兴邦给狗梳毛的手顿了顿,故作犹豫:"在后院单独搭的暖棚里...不过..."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大哥,"这葡萄娇贵得很,温度湿度差一点都不行。"
"你放心!"赵建国拍着胸脯保证,泔水溅了一脸,"哥在公社种过几年菜,有经验!"
赵兴邦似乎被说动了,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暖棚的钥匙。不过大哥记住,千万别乱动里面的设备。"
赵建国一把抢过钥匙,手指都在发抖:"放心!哥就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赵建国表现得异常勤快。天不亮就来报到,不仅把猪圈打扫得一尘不染,还主动帮王玉兰挑水劈柴。更反常的是,他对那两条曾经凶神恶煞的大黄狗也格外殷勤,时不时扔几块肉骨头。
"怪了,"王玉兰一边晾衣服一边对丈夫低语,"大哥这几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兴邦正在整理明天要送的鸡蛋,闻言轻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王玉兰手上一顿,衣角掉进了水盆里:"你是说..."
"嘘。"赵兴邦朝窗外使了个眼色。赵建国正蹲在狗窝旁,鬼鬼祟祟地往这边张望。
第二天一早,赵兴邦特意大声对王玉兰说:"玉兰,今天得去镇上送鸡蛋,顺便把王科长要的葡萄也带上。"
"现在就走吧,"王玉兰配合地提高音量,"晚了供销社该关门了。"
两人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把装鸡蛋的篮子和装葡萄的盒子放在堂屋显眼的位置,然后锁上院门离开了。
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赵兴邦拉着王玉兰绕到屋后,从柴堆旁的缝隙悄悄观察院里的动静。
果然,不到十分钟,赵建国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院墙外。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肉骨头扔进院子。
两条大黄狗闻味而来,但出乎意料的是,它们只是嗅了嗅骨头,并没有吃。赵建国骂了句脏话,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往骨头上撒了些粉末。
"他在下药!"王玉兰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丈夫的衣袖,"我去抓他个现行!"
赵兴邦按住妻子的手,轻轻摇头:"别急,再看看。"
院里的赵建国见狗不吃,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直接翻墙跳进院子。两条大黄狗立刻狂吠起来,但奇怪的是,它们只是围着赵建国打转,并没有真的扑上去撕咬。
"怪了..."王玉兰皱眉,"铁锤和铜锣平时最凶了,今天怎么..."
赵兴邦笑而不语。他昨晚特意给两条狗喂了掺了灵泉的水,让它们保持清醒,但暂时不要攻击赵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