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的政治神经突然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绷紧。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从震惊迅速转为精明。这位年轻的干部几乎在一瞬间就完成了立场的转换——既然无法打压,那就必须拉拢。
"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马伟突然转身,冲着赵家和那群懒汉厉声呵斥,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他伸出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指甲几乎要戳到赵东海的鼻尖上。
赵东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他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困惑,干裂的嘴唇哆嗦着:"马、马主任,您这是..."
"闭嘴!"马伟一声暴喝,吓得周围村民都缩了缩脖子,"你们这群刁民,谎报军情、破坏农业生产、恶意中伤先进青年,简直是农村发展的绊脚石!"
赵建国脸色刷地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身后的村民挡住了退路。
"马主任!"老刘头还想狡辩,"我们没骗您啊,他真的..."
"还敢狡辩!"马伟一个箭步上前,几乎要贴到老刘头脸上,"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废物,自己不肯劳动,还眼红别人致富!"他转头对随行人员吼道,"把这几个人以'扰乱生产秩序'和'诬告陷害'的罪名带走!必须严肃处理,杀鸡儆猴!"
两个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老刘头和王麻子。李二狗见状想跑,被一个村民伸脚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冤枉啊!"老刘头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是赵家撺掇我们..."
"带走!"马伟厉声打断,转头看向赵家人时,眼神冷得像冰。
赵东海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裤裆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赵建国则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发不出声音。最不堪的是张翠花,她"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两眼翻白,竟是吓晕了过去。
马伟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转身面对赵兴邦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亲切的笑容:"赵同志,实在抱歉,是我工作不够细致,轻信了小人的谗言。"
赵兴邦挑了挑眉,没有接话。他太清楚这些干部变脸的把戏了。
旁边儿看戏的钱老板也乐呵呵的点上了一根烟,就在旁边看戏。
可是看着就这么被挖开的地,还有顺带着毁坏的庄稼苗,周遭的村民心中心疼不已,不少村民哪怕是知道对方是官员,也是怒骂道:“你们这些县领导的,一天到晚就不会干一些好事,早知道就改给村口撒些钉子,不让他们把车开进来。”
“就是,就该让他们的车抛锚在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