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丹堂静室那铭刻着无数防护符文、足以承受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厚重石门,被人从外面以极其粗暴的方式猛地轰开!狂暴的罡风裹挟着碎石烟尘席卷而入!
数道身影挟带着滔天的怒火与森然的威压,如同风暴般闯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面容方正刚毅,正是执法堂首座,铁面阎罗——刑烈!他周身缭绕着如有实质的煞气,每一步踏出,地面都仿佛在呻吟。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位同样气息深沉、脸色铁青的执法长老。更后面,则是被几个执法弟子搀扶着、脸色惨白如金纸、额角伤口狰狞、眼神涣散迷茫的金多多!他头上原本插着养魂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渗血的、光秃秃的小坑,看着分外凄惨可怜。
“丹阳!苏清寒!”刑烈的怒吼如同九天惊雷,瞬间打破了混沌光柱带来的死寂,狂暴的声浪冲击着摇摇欲坠的静室,“谁能告诉本座!这玄冥宫的天!是不是要塌了?!丹堂重地!元婴长老静室!竟爆发如此剧烈的灵力冲突!护山大阵都惊动了!还有金多多师侄的养魂木!关乎性命的重宝!竟在入库造册时,于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说!到底是谁干的?!!”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钢刀,首先狠狠剐向状若疯魔、掌心火焰未熄的丹阳子:“丹阳!是你?!为了一本破账本,迁怒小辈,要在此焚了渊烬的灵宠泄愤?!连累金师侄救命之物?!” 他看到了丹阳子掌中残余的恐怖丹火,看到了静室内冰火交锋后的一片狼藉,看到了被苏清寒护在怀中的球球,更看到了金多多那凄惨的模样,瞬间就将矛头指向了这位“嫌疑最大”的苦主。
“放你娘的屁!”丹阳子被刑烈的质问瞬间点爆了残余的憋屈和怒火,赤金火焰“腾”地一下又窜起老高,指着刑烈的鼻子破口大骂,“刑烈老儿!你眼瞎了不成?!没看到那东西吗?!”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笼罩苏清寒的混沌光柱,“是这小畜生!是渊烬那小王八蛋!是他们!是他们体内不知藏了什么邪魔玩意儿!偷了老夫的账本!吞了金小子的养魂木!还想连老夫一起抹了!苏清寒!她看得清楚!你说!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