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行》刊印那日,京城书肆排起长队。书中不仅记载了三人的江湖轶事,更收录了陈知画的兵法心得、紫薇的治学之道,还有小燕子总结的“路见不平十式”。一位寒门女子在书页间夹了朵野菊花,写道:“原来女儿身,亦可丈量天地。”
五年后,无忧庄扩建为“巾帼书院”,分设武学、文学、商学三门。陈知画的亲传弟子青梧,带领女子商队打通了中原与西域的茶马古道;紫薇的学生若蘅,编纂出第一部女子科举备考典籍;就连小燕子收养的小叫花子小石头,都成了街头巷尾传颂的“正义小捕快”。
这年秋闱,破天荒出现女考生的身影。当主考官展开一篇论述“治国应以民为本”的策论时,手不住颤抖——文章字迹清隽,却带着几分陈知画推演兵法时的凌厉笔锋。放榜那日,十八名女子高中,乾隆亲自题字“巾帼登科”,匾额下,小燕子抱着陈知画又笑又跳:“你看!咱们真的做到了!”
然而树大招风,保守派官员联名弹劾书院“牝鸡司晨”。陈知画单剑闯内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以《孙子兵法》驳斥迂腐论调;紫薇连夜整理历代贤女治国案例;小燕子则带着市井百姓在宫门外请愿,人群举着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写着:“女子读书,天经地义!”
僵持之际,阿依莎带着西域使团进京,献上记载着波斯女学者成就的羊皮卷。乾隆抚须大笑:“朕倒要看看,是谁在阻拦天下英才!”下旨将巾帼书院纳入国子监,赐名“明心院”,从此女子可光明正大地参与科举。
暮年时,三人在无忧庄的老梅树下设坛讲学。陈知画的白发用红绸束起,仍不失飒爽;紫薇戴着老花镜,耐心解答学生疑问;小燕子则挽着袖子教孩子们练拳,偶尔蹦出几句俏皮话,逗得满园欢笑。有学子问:“三位先生此生可有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