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关庆带着巡营兵士来监督三营拉练。
三营的兵马虽然到齐了,可大伙的精神状态相当拉垮,五千人的拉练慢的像一只缓缓蠕动的大虫子。
关庆很是不满,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这样拉练,那还不如不练。
“马校尉,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说的。”
关庆恼火之余便问巡营校尉马步升。
马步升有点滑头,自然不会讲真话。
“将军,可能是大家伙还没睡醒,缓一缓就好了。”
没睡醒?这是没睡醒吗?这是态度问题,这些人想搞对抗,如若关庆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那这个拉练就完了。
“马校尉,他们睡没睡醒是他们的事,本将现在问你,如果把这个问题交你处置,你如何处置?”
处置?这就要处置了?马步升有点诧异。
“将军,能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今日是第一天,他们可能还没适应,过几天应该好一点。”
马步升想替大家说说情。
关庆不高兴,不想惯着这些兵油子。
“马校尉,本将可没心情等,况且这是公主的吩咐,你速去召集所有校尉过来,本将要训话,你顺便告诉校尉一声,过来最迟的校尉要受罚,杖责十大板。”
这就要受罚吗?这个鬼拉练是公主下的吗?马步升很是怀疑,又不好明说,只能先去召集校尉。
得亏提前说了这个受罚,大部分校尉怕受罚都过来的比较积极,唯独有一名校尉没把关庆这话当一回事,一个人慢悠悠过来,边走还边抱怨,仿佛大家都欠他钱似的。
关庆一脸严肃的问马步升。
“这人是谁?怎敢这么慢?”
马步升十分的小心。
“将军,这是陆飞扬校尉,中书令陆知扬的远房侄子。”
原来是中书令的远房侄子,怪不得这么嚣张。
关庆想起那日中书令陆知扬帮国师讲话就有一肚子火,此时不整一下这个陆飞扬更待何时。
“马校尉,陆校尉姗姗来迟,你马上执行本将刚下的令,杖打之。”
杖打?敢么?这位可是中书令的远房侄子,虽然是远房,但与中书令关系不错,杖打了他,等于是在杖打中书令,这后果难以想像。
“将军,请三思,杖打他容易,只怕中书令不得肯,为避免不必要麻烦,可否饶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