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龙天(金空)在听完,金毐那带着哭腔的指证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就变的冰冷异常起来!
仿佛那被囚禁的金五崖,真的是他儿子一般。
只见,他转动脖颈,那冰冷的视线,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钉在那被玺印镇压跪伏于地的金昊身上。
“金昊!”龙天(金空)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深处的闷雷,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
“金毐都交代了!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闻言,只见金昊是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龙天(金空),那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怨毒、
疯狂和一丝……绝望的挣扎。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开口反驳,或者用“污蔑”、“屈打成招”之类的借口,做最后的顽抗!
然而,龙天(金空)却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金昊!念你苦修不易,终成大帝之境,实为我族砥柱!
只要你此刻放了我儿五崖,前尘旧怨,我金空可以既往不咎!”
他刻意停顿,让那“既往不咎”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金昊心坎上,“否则……”
龙天(金空)微微一顿,眼中寒芒暴涨,而那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哈!” 金昊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那笑声中充满了不甘,
“杀我?就凭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若不是我被老祖玺印中的精血所压制,尔等蝼蚁!
安敢在我帝威之下如此狺狺狂吠?”
“不错!”龙天(金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是坦然承认,“若是无老祖玺印神威,大帝与半帝,
确如云泥之别,我等自不敢造次。然——”
他指着那悬浮半空、散发着煌煌金红之光的玺印,如同托举着生杀予夺的无上权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绝对的掌控,“此印,此刻便在我掌中!你——奈!我!何?!”
说话时,龙天(金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攫住金昊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语气忽而一转,
竟带上了一丝罕见的“诚恳”与“诱惑”:
“金昊,听我一言!只要你释放五崖,我非但不杀你,更可允你执掌我族半壁权柄!你乃大帝之尊,
老祖之下,当为我族第一人!诛杀你,于我族而言,非但无益,反是自断臂膀,徒耗根基!
五崖虽天资卓绝,终究初入半帝,要等他迈入大帝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日。若是你二人,能捐弃前嫌,
同心戮力,共掌我族巨轮……何愁我噬金鼠族不能鲸吞中域,问鼎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