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的声音不容置疑,“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墨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A市。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薄氏集团的大楼,那座曾经属于薄斯聿的钢铁巨兽。
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寡妇和一堆烂摊子。
“柳婳,”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尝某种毒药,“你以为用蛊术就能赢我?”
墨延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备车,去老宅。”
一小时后,墨延站在墨家祖宅的地下室里。
这个连他妻子都不知道存在的密室,是墨家真正的权力核心。
墙上挂满了古老的器具和干枯的草药,角落里甚至有几个密封的陶罐,里面装着墨家历代收集的各类蛊虫。
墨延戴上特制的手套,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里面是几粒看似普通的黑色药丸。
“血噬蛊,”
他自言自语,“中者七日之内,血液逐渐凝固,痛苦而亡。”
这是他准备送给柳婳的礼物。
既然她先用了蛊术,就别怪他以牙还牙。
正当墨延准备离开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陈医生。“墨总,”
陈医生的声音异常紧张,“出事了。夫人的车在盘山公路转弯处失控,坠崖了......”
墨延感觉世界在瞬间失去了声音。他机械地问道:“人呢?”
“消防队正在搜救,但是......”
陈医生停顿了一下,“现场有爆炸,火势很大......”
墨延没有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手中的木盒掉在地上,黑色药丸滚落一地。
盘山公路。
坠崖。
爆炸。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巧合,和薄斯聿死亡的方式一模一样。
墨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他早该想到的,柳婳既然能下幻魇蛊,就一定会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安排林静疏秘密去医院,正中对方下怀。
“柳婳!”
墨延的怒吼在地下室回荡,“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起桌上一个古老的铜铃,用力摇晃。
片刻后,密室的门被推开,三个身着黑衣的老人无声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