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既亲密又带着一丝羞涩的不确定。
“寒假过得怎么样？”高佳露踢着路边的一颗小石子问道。
王志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这个寒假我想到了致富的方法，那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高佳露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却握得更紧了。
“我家不是在农村吗？这次回去，我看到村里好多优质农产品都卖不出去，张叔家的有机苹果，王婶家的土鸡蛋，还有李爷爷手工做的红薯粉条...品质都特别好，但就是找不到销路。”
高佳露点点头，专注地听着，路灯的光落在王志远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高佳露注意到他说这些话时，眉头微蹙，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不甘和决心的复杂情绪。
“然后呢？”
她轻声问。
“然后我就想，我们学校有近三万师生，每天要消耗多少食材？如果能搭建一个平台，把家乡的这些优质农产品直接送到学校来卖，不是双赢吗？”
王志远越说越激动，语速不自觉地加快。
“农民能卖出好价钱，同学们能吃到健康食品，中间商赚的差价还能让利给双方...”
高佳露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这主意太棒了！你已经开始做了吗？”
王志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还只是个想法，我查了些资料，做了个简单的商业计划书...”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文件递给高佳露。
“你看，这是我寒假熬夜写的。”
高佳露接过手机，借着路灯的光仔细阅读。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显示出这个计划的认真程度。
她滑动页面，看到详细的市场分析、成本核算、甚至还有风险评估。
“需要50万？”
王志远的脸红了，幸好夜色掩盖了他的窘迫。
“嗯，最少，最少也得要50万，农村那边可要等我卖完了再给钱......你知道的，我家条件不好，如果能创业成功，不仅能帮到乡亲们，也能减轻家里负担。”
当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下来。
“才五十万，我掏了，但是我感觉这好像不够吧....”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我..........”